的普通人亦是受其开慧,感悟颇多。可惜,这么好的书,这么好的修身之法,却被强制禁止了,怎得不叫人愁?”
神灸夜乍听此言,不免惊道:“此事怎讲,可否详细说说?”酒保道:“才将官府发出了通告,原意为,‘儒表善,实则斯文败类,结党营私,妄论朝廷之事,扰国家安宁。百姓即日起,勿习儒;三日内,焚尽所有儒书,否则以叛国定罪。’”酒保话到此处,难免忿忿不平,气道:“这简直就是诬蔑。夜公子,你也看到了,那些习儒的学子都是彬彬有理之人,他们聚在一起不过是相互切磋论道,哪里就结党营私了?莫说学子,就连一些普通人有时也会对朝廷的一些不佳之举议论一二,但那也是出于好意,希望朝廷能听取百姓心声,广纳贤良,为民办实事。可如今此番举动,却成了妄论朝廷之事的罪状,欲加之罪,何患如此?说习儒扰国家安宁,那更是谬论。无儒,何以明天、地、君、师?”
“愣子,莫说了。”妇人对酒保道:“我们还是快去衙门看看,有什么方法可以挽救吧!”说罢,将一蓑衣递于酒保。酒保将蓑衣穿戴好,妇人打着伞,俩人正欲离去。神灸夜道:“我也想和你们一道到衙门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妇人闻神灸夜之言,将伞递于神灸夜,又取来一套蓑衣穿戴在身上,方带队向衙门行去。三人行至衙门口,远远的便见衙门口站了一群人,男女老少皆有。有的人来的太匆忙,仅披了一件毡衣,雨具也未带。尽管雨水湿了衣衫,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也未想过离去,反倒忧心的望着紧闭的衙役大门。一些打着伞的人和穿着蓑衣的人,见到未带雨具的人后,带伞的人会自动将伞撑到他们的头上,与他们同撑一把伞;而穿蓑衣的人,会解下他们身上的蓑衣,将蓑衣撑在那些未带雨具人的头上。
无声的帮助,无声的感谢。未带雨具的人,满含感激的瞟一眼帮助他们的人后,再度将目光投向衙役大门。而帮助他们的人,亦焦急的望着衙役大门。
神灸夜眼见一个稚嫩的小女孩,穿着厚重的蓑衣,被冻得脸色发青,却焦急的问身旁的一位妇人,“娘,你说县令大人会听我们的意见么?”妇人心疼的抚摸着小女孩被冻得发青的脸,说道:“会的,县令大人会听我们意见的。天冷,你还是回去吧,等娘的好消息。”
“不。”小女孩断然道:“我要亲耳闻到、亲眼见到,县令大人收回错误的命令。”
黑夜,万家灯火,百姓们冒雨从家中相继走出,聚集在衙役府外。没有吵闹,异常安静。所有的人都在耐心的等待,等待衙门的打开,等待一个心安的话从门内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