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璟离开后,凌瑾言难得有些急切的让福喜赶紧叫人进来。
秦松墨一进殿,恭敬的行了一礼之后,没有卖什么关子,立刻道:
“皇上,这个机关确实能够预测冰海啸。”
“好!”凌瑾言猛地站起来,“爱卿这次真的是贡献颇大,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这东西若是能广泛用起来,不知道能避免多少的伤亡,凌瑾言怎么可能不高兴?
“回皇上,臣没什么想要的,而且,这个机关也是靠臣的义女才做出来的。”
秦松墨恭敬道。
虽说做这机关的都是秦松墨,可是沈颜枝那句话才是关键,他不介意把这个功劳全都给沈颜枝。
“义女?令爱也是机关高手?”凌瑾言挑眉,有些好奇,他倒是从未听说秦松墨还有一个义女。
“小女今年才七岁,当不得高手,不过是在这方面有些天赋。”
“好好好,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凌瑾言感叹,对于一个还未长成的未来人才,他还是挺大方的。
“那就赐令爱黄金百两吧。”表达重视也没什么花样,给钱就是最实际的。
小丫头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好了。
“臣替小女谢皇上赏赐。”
秦松墨毫不客气的应了,这可不仅仅是金子,更是皇上的看重。
三月的春天,万物复苏,但对于乔装打扮开始逃亡的陆言辞和南宫媛而言,依旧有些寒冷。
偏僻的官道上,陆言辞默默无言的牵着马,坐在马上的南宫媛脸色憔悴,眼神疲惫。
他们一路奔波劳累,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
她还没从父皇离开的噩耗中抽身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夜之间,她就失去了父皇。
而父皇一去世,他的几位皇兄皇弟就迫不及待地争得你死我活,对父皇没有半分顾及。
她的皇兄更是直接撕破了脸上的面具,要她做联姻工具,她的母妃也漠视这一切。
她坚持要给父皇守灵,等着父皇葬入皇陵,她便带着陆言辞悄悄离开了皇城。
他们不确定那群皇子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不对劲,只能拼命往前走,尽量远离皇城,才能摆脱追捕和威胁。
“媛媛,我们在这歇一歇吧。”陆言辞在路边的小茶馆停下。
他倒是没这么娇弱,只是南宫媛到底是娇养长大的公主,根本承受不住这种高强度的逃亡。
“嗯。”南宫媛点点头,沉默着被他扶着下了马。
两人出门在外,身份不便泄露,便乔装打扮成了兄妹俩。
两人进了茶馆,老板娘立刻迎了上来, 这位老板娘看上去年约四十,眉眼间透露出一种和蔼可亲的气质。
她的脸上挂着热情的微笑,头发虽然有些斑白,但梳理得井井有条,显得非常整洁。穿着朴素,一袭深色的衣裳,腰间系着一条简单的布带,脚蹬一双黑色的布鞋,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朴素大方。
两人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相由心生,老板娘的样貌不像个坏人。
“二位是喝茶还是用饭呀?”说是茶馆,其实这里也是有上菜的,毕竟就是为了糊口,有人路上口渴或者饿了,赚个辛苦费罢了。
老板娘一边问着,一边勤快的给他们擦了擦桌子,拿着抹布的手有些粗糙,却很干净。
“有面吗?”南宫媛问。
“有有有,客人想要什么面?”
“来两碗阳春面吧,再来两杯茶。”南宫媛说完,陆言辞便非常自觉的掏了银子。
“好嘞!”老板娘应道,动作迅速而熟练的开始泡茶。
她从柜台上取出两只灰色的茶壶,倒入茶杯中,茶水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她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些茶叶和点心,放在桌子上,道:
“这点心是自家做的,免费送给客人尝尝。”
说完就转身进了后厨去做面了。
她熟练地掌握着火候和时间,动作自然流畅。
在做面的时候,老板娘自然的和两人聊起了家常。
“两位客人这是打哪里来的呀?”
“从皇城那边来的,这不,想去探亲嘛。”
陆言辞沉默寡言,不善于这种应对这种唠家常,倒是南宫媛还能附和几句。
“这倒是,皇城这段时间不太太平,好多人都从皇城往外走呢。”老板娘一边说着,把面条下进锅里。
“要我说啊,这谁做这皇上都一样,苦的不都是咱老百姓?”
南宫媛神色微动,说实话,以前她被保护的很好,从来不知道原来百姓生活的这么艰难。
她也是第一次意识到,皇权更迭,苦的全都是百姓。
“不过,这还算好的,也就是乱一阵子,怕就怕到时候上位的不把百姓当人啊。”老板娘这么说着,微微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