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望去,发觉是那个方才与关邵和楼书则站在一起的年轻男人。
因为奔跑,他无可避免地气喘吁吁:
“居小姐,我是书则哥的助理。”
“他让我给你带样东西。”
千黎表情淡淡,立在原地没有出声。
她瞧见男人手里提着一个容积颇大的牛皮纸袋,上口因为无法合拢而露出里面的内容。
一件被折叠起来的大衣,方才楼书则穿的那件。
“书则哥说他其余的衣服在行李箱里,已经被托运,只有这件。”
还有半句助理没转述:倘若居千黎以挨冻为荣,可以嫌弃。
千黎没动,是舒云柯主动替她接了过来:
“这件就很好,替千黎谢谢你书则哥,也辛苦你。”
助理说了句不辛苦,短暂地笑了一声后又急急地往回跑了。
舒云柯欢欣地将外套披到千黎身上,说太好了。
衣服内侧尚有余温,丝丝缕缕地传递而来,千黎觉得并不自在,尚要开口说什么,舒云柯却忽然凑近,嗅了嗅。
片刻之后她忽然笑了:
“千黎,这件衣服的气味和你身上的味道好像啊,就像…”
千黎移开视线,声音很寻常:
“就像什么?”
“就像它一直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