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可她却固执的真学着凡人的样子一柴一火慢慢围炉。
栖若总觉得没这必要,她想点醒耳耳,却又总似说不通。
掩饰身份何必极端,像自己这般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也是安稳的在这凡世间度过了百年时光么?
只要本事让他们都离不开我,需要我,即使我哪天将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他们做药引,他们也不会说我能力异常是为妖,而只会蒙着眼耳夸我医术高。
栖若扬嘴笑笑,却想起了另一事问耳耳,“那日王府的人走后就没再来过么?”
“没有了。”耳耳答,“他们走时,我将若姐姐你药箱里装的那瓶能控制溺水症状的药给了他们。”
“难怪。”栖若刚说出这两个字,却又觉得哪里不对,“但是我那药,效果只是暂时,治标不治本,按理说他们昨天又该求上门来才对。”
“兴许来过呢,见我们医馆关着门以为没人就没硬闯。”
……行吧,这样也勉强说得过去。
但栖若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神色陷入几分沉思。
忽听耳耳问:“你这三天昏睡是怎么回事?”
栖若靠在床头,现在回想起幻境中的情景,感觉事情有些飘渺,不知从何说起,想了许久,她才没头没尾的蹦出一句:
“你听说过荒泽么?”
耳耳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的是……神域?”
栖若忽又觉得没来由,遂拂笑道:“我也不知道。”
耳耳:“……”
随后耳耳端来一杯茶递给栖若,“我看若姐姐真睡迷糊了,我们这么多年来,有心无心的也探寻过不少,可这神域却始终只流传在大众的口耳与古籍中,从未在现实世界出现过端倪,若是姐姐这几日梦到了什么,大概也只能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不得真。”
栖若干干在心头咂摸了半响,才意犹未尽道:“或许吧。”
说着抬手去接耳耳递来的茶,却在被一道明晃晃的粉色光芒闪过眼帘后,她突然顿住了伸出去的那只手。
——那是什么!
那是一根明晃晃的金丝彩线,打了个结正系在她的手腕上,彩线一头赫然系着一朵冰质桃花。
那花触肤生寒,其内似有灵光流转,正是她在幻境中昏倒前最后一刻捡到的东西!
栖若震惊之下还来不及将其细看,便听到前堂厅中传来敲门的声音。
耳耳正奇怪栖若为何看着自己手腕一惊一乍,本还打算要问来着,却是要先去前堂开门了。
“若姐姐你这才刚醒,那敲门人时间踩得倒赶巧,他怎就知道你此时此刻醒过来了呢?”
深更半夜的,这又是出了什么疑难杂症?
“去开门吧,若是有急症,可不好耽误了。”栖若收回手,将那腕上之物盖入袖中,准备起床。
不管是谁,这大半夜的赶来,兴许确有急事,即是为医便不可避免不分时间的接诊,耳耳也习惯了,不过说了一句便没再说第二句,快步朝前堂大门走去。
她步子迈得大,很快来到大堂厅前,听到敲门声再次“咚咚”响了两下,她过去将门打开,随即瞪大了双眼。
那是一种被什么意外所震惊,且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的神情。
她见到门外站着两位公子。
不对,是一人站着,一人扶着。
被扶着的那人一副昏睡之态,低垂着头看不清容颜,但一身白衣轻纱素袍,玉带翩飞,在夜风中清雅出尘。
扶人的这位一袭红衣灼烈似火,眉目精致刚毅,又不失媚骨风流。
这一看就不像是平日里能见到的普通之人,两位均是绝世的美男子啊!
耳耳甚至有感受到自那红衣男子身上无形中散发出来的逼人的气息。
她登时愣在了原地。
“开门动作太慢,我都在这里等半天了。”
红衣男子伸手将耳耳住旁边推开去,扶着人就进了门,懒洋洋的语气里带着一点点不耐烦。
他将人小心翼翼地扶到堂中专供病人躺卧的软榻上,“过来帮忙!”
他一边叫耳耳,一边将榻上那堆没来得及收拾乱糟糟随手搁置的杂物往旁边扔开,嘴里嘀咕道:“你们这榻乱得像兔子窝,平时就是这么收治病人的吗?”
耳耳还在原地看着两人发愣,这会儿终于回过了神来,连忙关上大门,走过去帮忙收拾东西。
榻上杂物被红衣男子扔了个七七八八,耳耳也就随手捡了几样,便见红衣男子将人抱上了榻。
旁边就有薄毯,他拉过来仔细盖在昏睡之人身上。
借着案上昏黄的烛光,耳耳总算看清了这位白衣男子的长相。
只见他白玉般温润沉静的面容有着无法言说的迷人,其间的俊美与精致正是这天上地下任何功深的精雕细琢都无法企及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