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青篱一看到她白嫩嫩的肌肤,立刻捂了眼睛,头扭到一边,冲她挥着另一只手道:“男女授受不亲,怎能如此随意就撩衣解带?若大夫你将衣服放下来,快放下来!”
神他妈撩衣解带!
栖若被气得心里窝了一口气,眼神都直了直,才用一道灵力挥开了他捂住双眼的手,白花花的手腕硬就凑到了他的眼前。
“没叫你看我,看它。”栖若被气得连声音都冷了许多。
见到了栖若用另一只手指出来的东西,青篱神情有些古怪的收了收,“做什么?”
“告诉我,这是什么?”
“这不是你的东西么?你问我?”
栖若于是摘下那朵冰质桃花,握在手里就要捏碎,这时青篱才终于急了。
“别、别别别!你别这样!快住手!”
“那你说,还是不说?”
青篱终于叹了口气,败下阵来,“我说。”
早这样不就好了么,浪费那么多口舌。
栖若于是捏着那朵冰质桃花挑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洗耳恭听。
只见青篱默了许久,像是在整理思路,待他终于想好要开口时,栖若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你说的若是有假,这朵花就别想要了。”
青篱看着她手中捏着的花,第一次觉得禾汐叫他来负责同栖若周旋这个事怕不是个吞天大坑,天天暴露在人前,还是这么一个本事分分钟能捏碎他的栖若面前,却又想要什么都不说的维持好的关系,这简直比登天还难啊!
于是他转瞬打定了另一个主意,神情不自觉的陷入了对往事的认真,叹了半天气后,他道:
“你手腕上这个是碧桃花灵粹结而成的碧桃花阵,里面锁着一个邪神,原本是由禾汐守着阵,一直安稳。只是随着时间长了,邪神抗力渐长,特别是最近,碧桃花屡受冲击,禾汐要守住它也有些力不从心。”
“所以?”栖若见他还没说两句就静了下来,故而催促道。
“所以……”
他顿了顿,才接着道:“昨日城中出现民众无端溺水之状,便是因为那邪神念力逃逸的结果。
“方才你说那景安王听过一人乱语,我想那人就是邪神念力凝结的人像,通过梦境的形式找到景安王,她应该正是想掌控此地最有权势之人为自己所用,方便造乱,进而抢取囚禁她的碧桃花灵,再指引对方释放自己,这样她便能得到自由为所欲为。
“正所谓打得一手好算盘。
“也正因为此种原因,景安王才会在今日做出此种事情,其实三日前他也出现了溺水症状,只是他与别人不同,他脉息平稳,王府上下才没有多大慌乱,那日王府中人请你过府失败,后来再来了两日,见大门紧闭,也没有硬闯,而景安王昨晚才刚刚醒来。”
栖若听得入神,心说:我亦昨晚刚醒。
青篱瞥了她一眼神奇的补上了一句:“他与你同时醒来。”
栖若于是眯了眯眼,“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你们似乎都知道?”
青篱看着她笑了笑,“那个幻境是禾汐造的,他自然知道那邪溺将你牵扯进里面的事。”
栖若稍许震惊,简单的一句话,信息量却无比巨大,那禾汐究竟何种身份,竟能造出那么强大的幻境?而那邪溺又是为何要将她牵扯进去?
她紧盯着青篱,继续听他说。
“那邪神若逃出壮大,将会有吞界灭世之能,禾汐守了她许多年,消耗甚巨,加之她越来越难守,眼下正是到了快要守不住的时候,又知你能力不浅,这才找上门来,想借你之力继续守阵。
“你之能,光带着它就能压去它一半的躁动之力,可谓事半功倍。”
栖若突然明白了什么,“就因为这个原因,你兄弟便只能在床上躺着昏迷不醒?”
青篱舒出一口气,好一会儿,才点头道:“消耗甚巨,没错,是这样的。”
此时栖若想起刚才禾汐突然现身大堂助她的情形,不由得又问:“你兄弟是什么人?”
“这个……”青篱踟蹰了片刻,才道,“这个你只能去问他,我不能说。”
栖若眉头轻皱,退而求其次道:“那你说,你是什么人?”既然是兄弟,身份自然大差不差,听他的也行。
却不料那青篱还是拒绝回答:“这个你也只能去问他,我仍旧不能说。”
说完他再补了一句:“确切来说,我大概率能说的就是我前面说的那些,再多的,你只能去问他,他愿意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