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直觉得今日若不是被那耳耳伤了,她倒真没想到要来这么做。这些生命源力取来,不仅可治愈她的伤,提升她的修为,她其实还可以拿它来给沐阳瑜转生灵骨,兴许还能彻底抹除他容易中酒毒的体质。
即是如此,那要需要多少的量才够呢?瑶珊期间转念考量了一瞬,却是一不做二不休,贪婪地疯狂地济取禾汐体内的精粹,直到她轻易不能再提出一丝后才甘心收手。
而禾汐直到她最后满载成果转身拂袖离开都没有再睁开眼睛。
她要这么做,现在的他根本阻止不了,而他能尽量做到的便只有保存实力。
在瑶珊满载离开之时,他的脸色已然苍白到近乎透明,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气息微弱到了极点仿佛下一刻就要断去。那会儿瑶珊似有一惊,她仓忙间伸手探向他的神脉,得知他神源尚稳,这才退后几步,稳住了心神。
她忘不了,前阵子借那男孩身体刺禾汐的那一剑给她带来的溃败,致使她眼下确实担心了伤到禾汐神源将会给她带来天谴这一件事。
结果还算她保有合理自控,刚才在自己那般欲念趋使的情况下也没有奋大力深沉度的济取水灵生命源力,也算给自己留了条退路。
此刻禾汐躺在藤椅上自始至终没有再睁开眼睛,浑身上下净白如雪,唯独那轻抿的唇瓣还保有一丝樱红,苍白如纸的脸色更是显出他水默般苍劲优美的眉目是那么纤尘不染空灵轮奂。
此刻他安静得宛若一副难以描摹的绝美的画。
沐阳瑜并未随在瑶珊身后离开,这会儿他仍站在一旁原地看了禾汐许久。突然才想起瑶珊给他服下的聚灵丹他还未练过手,于是念着瑶珊教给他的心诀调运起体内的灵气,化气为力聚于掌心,转手一出将其中精气全数送向禾汐眉心。
然而他并未给禾汐渡入太多精气,不过片刻便收了起势,反手召出另一种灵路,一边感受灵力的运转,一边意有所用的将灵宇覆满禾汐全身。
片刻后,他眉色微动,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接着掌力轻旋,手指微弯轻轻一回,竟从禾汐身上掏出了一物。
他将那物握入手中,脸上继而生出笑来,对藤椅上的禾汐道:“这个东西我需借走一用,至于用后结果如何,我无法保证。”
禾汐的眉间似有轻微蹙动,随后心音在房中响起,“我不过王府中一阶下囚,王爷权倾满城,取东西又何必经我同意。”
“我会增派人手侍候你的日常起居。”
“不必!”
于是沐阳瑜没再多说,垂眸揽物,转身离开了阁楼。
他来到华苑,见到门口躺着几名侍卫,遂蹲下身,以手探息,无一例外皆是溺水症而亡。
他从容不迫,整张脸上并未显出一丝惊异,平静地招来了几名下属,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抬到后山,找地埋了。”
几名王府卫兵几乎不敢抬头瞅一眼华苑的大门,领了命抬起人就走。
沐阳瑜推门进屋,只见堂中还躺着两人,是两名高阶侍女。
他第一反应便仍是过去拭探她们的鼻息,然而他才刚探向第二人时,身后传来了瑶珊的声音——
“怎么?你心疼了?”
沐阳瑜转过身去,正对上瑶珊满是探究的眼神。
“并没有,只是不太明白他们为何如此。”沐阳瑜整个人看上去除了有点疑惑外还算平静无波。
“我杀的。”瑶珊踱步而来,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吃饭喝水那么平常,“你怕吗?”
“哦。”沐阳瑜显出几分钦羡之意,“瑶珊神力登峰造极,动动手指便能呼风唤雨,我羡慕还来不及,一心只想着你几时也能助我拥有这等能力,又怎么会怕?”
沐阳瑜一番话说得瑶珊瞬间心情大好,于是她十分难得的面露缓缓给予沐阳瑜解释:
“我不喜欢有人擅闯的我的居所,她们,还有门外的那几个。”瑶珊的视线由屋内转向屋外,“方才趁我离开时竟在这里探头探脑,屋中事物明明已经做完,他们还在这儿逗留,所以……”
话到最后,瑶珊又盯住了沐阳瑜,“所以我只能让他们彻底安静咯!”
“原来是这样。”沐阳瑜微笑道,“瑶珊本就是荒泽神主,你能暂居于此,是我的荣幸,景安王府也因你的到来而蓬荜生辉,全府上下理应以你马首是瞻,且不说是他们扰了你的清静,就算不是,但只要让你感受到不舒服了那也是当斩该杀,这些本就是我王府买来的仆从,只要瑶珊高兴,尽管随意发落处置,无需考虑我。”
沐阳瑜方才那番话已是说得瑶珊心情大好,而这番话说下来,她整个人便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莫大的舒心。
于是她突然就要朝里屋走去,转身的那一刻给了沐阳瑜一句话:“跟我来,我有东西给你。”
进到里间,沐阳瑜脚步还未站住,她便往他身上掷来一物,他刚想伸手去接,岂料那东西却透过他的手迎面竟然钻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