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的坐下,伸手帮忙择菜,麦妈妈看着她笑了笑也没有拦着,他们已经很熟络了像一家人一样。
“妈,您看我给您找的儿媳妇多勤快。”麦权承得意的说,似乎忘了蔡佳宜拧他耳朵追着揍他的时候。
“嗯,勤快,人又漂亮。”麦妈妈也忍不住对蔡佳宜越看越喜欢。
“对,不但勤快漂亮,而且找对象的眼光又好。”麦权承转弯抹角的自夸。
“说什么呢,谁,谁是你媳妇了,谁答应了。”蔡佳宜白了麦权承一眼,心里早已甜的跟蜜糖一样。
“蔡佳宜,你不做我麦权承的媳妇,这辈子你都别想嫁出去,我缠着你耗死你。”麦权承说着拿了根葱在蔡佳宜头上轻轻敲了下。
蔡佳宜跳起来扑向麦权承,双手拧住他的两只耳朵,“长能耐了啊,不如我先拧死你。”疼的他直求饶。
“疼,疼!妈,救命啊!”麦权承嚷嚷着,其实根本没有那么疼。
“你呀,活该,妈以后就把你交给佳宜了。”麦妈妈看着他们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佳宜啊,阿姨支持你。”
蔡佳宜放开麦权承,为刚才在准婆婆面前的粗鲁行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坐好继续帮忙择菜。
“唐印呢?她好点了吗?”蔡佳宜关心的问。
“喏,老样子,不哭不笑,不言不语。”麦权承收起刚才的嬉笑模样,看了看沿河畔的小路尽头,唐印正独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每天不是睡着了梦里喊捡子,就是那么一个人待着,有时候找不到她人,就去酒馆附近找她,她一定在那里。”麦权承叹了口气。
‘目前她的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病根还是在心里,也有很多类似的病人,在受到很大的打击后,因为超出了心里承受范围,会出现屏蔽外界自我保护的状态,有的可能失忆,选择性失忆,间接性疯癫,有的则是逃避,比如像她这样,不愿意醒来,像这种病人,大多数都更想活在梦里的世界,没有人能走进去,除非她自己走出来。住院治疗意义不大,还是出院换个环境对病人会好一点。’
想起唐印出院前医生的话,麦权承依然难受不已,觉得像老天开的玩笑一样。
唐印被确诊患上了严重的嗜睡症。
因为唐印随时可能会睡着倒地,为了安全起见,麦权承给河畔边加了一米多高的安全网,防止唐印不小心落水。
“可怜的唐印,如果捡子还活着,看到她那个样子,一定会心疼死的。”蔡佳宜说着红了眼睛,上次麦权承失踪找不到他,她就很害怕,那种感觉太难承受了,她懂。
“捡子一定还活着!” 听到蔡佳宜的话,麦权承激动的说,“警察不是没有找到他吗,我相信他还活着,他会回来找唐印的,他会回来的!”
“嗯,他会没事的。”蔡佳宜不忍心让麦权承难过,就顺着他的话安慰道。
就在今天,警方已经放弃搜寻捡子了,并将他的案子封锁存档,以犯人意外溺水死亡为由结案。当初那么大的冲击力落入水中,负责押送的警员都难以逃脱无一幸免,何况捡子当时被手铐铐着双手,即使他有着很厉害的逃生技能,也是凶多吉少。
——
河畔尽头,唐印站在那里双手环抱着自己,总觉得时间怎么过的那么慢呢。
唐印无数次想随捡子而去,却又坚信捡子还活着,她怕自己一个错误的决定,会与捡子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生和死拉扯着她,唐印痛苦极了,每一分每一秒,时间都像刀刃一样生生的剜着她的心。她想诉说,想叫喊,想痛哭,却没有力气。想告诉捡子她在等他,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只要捡子会回来,她就会一直等下去。或者……他回来哪怕停留一分钟也好,带她一起走,天堂地狱只要跟他在一起,也无憾了。
可她该怎么选择呢,她想问捡子,最后却只能沉默,一切的问话都卡在喉咙,因为捡子是不会回复她的。唐印迷路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去梦里找捡子问路,可捡子只是对她微笑,然后离她而去。
她恨他的狠心。
她想念她的捡子。
好累……
唐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捡子在等她去找他呢,熟悉的海边,高高的石崖上,捡子站在那里对着她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好想好想你啊,捡子……”唐印泪眼朦胧缓缓闭上,无力的唤了一声,她的嗜睡症又犯了。
“唐印!——”麦权承跟蔡佳宜几乎同时发现倒下的唐印,两人慌忙冲了过去。
——
日本。
捡子黑衣素装,站在院子里的一棵老樱花树下,他仰头看着头顶四四方方的天空,有飞鸟展翅自由自在的掠过树梢,有樱花如精灵轻舞般与枝丫道别,再和他擦肩而过,盈盈的飘落在他脚边。远观,像唯美画中的美男子一般,给人娴静祥和之感。
突然,有黑影持刀从背后措不及防的袭击而来,捡子敏捷躲过,定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