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吼一声朝那相扑挥拳过去。
这一拳打过去,捡子就有点后悔了,他应该想办法脱身离开才对,翻墙也好,逃跑也罢,而不是去跟一个比自己体型大三五倍的相扑纠缠,跟对方打架硬碰硬简直是一个比较蠢的决定。
但后悔已经晚了,捡子的拳头打在相扑身上就像一颗石子打在悬挂的猪肉上一样,除了有些晃动外,丝毫感受不到那一拳对相扑有什么威胁,反而相扑伸手一抓,就轻而易举的将捡子拿住,稍微用力就把他高高举起到头顶,任捡子怎么挣扎也是徒劳。
“通!——”捡子被相扑扔了出去,重重的摔在院子的三层石阶上,然后滚落在地,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用手揉捏着最先着地的肩膀,疼死了。
捡子很快爬起来怒视相扑,就算打不过,气势上也不能输,心里却着急盘算着怎么脱身。
看来硬碰硬是不行的,于是捡子在那相扑近距离要拿他时尽可能的避开,故意消耗对方体力。
捡子身手灵敏只要不是像刚才那样主动送上门去,那相扑根本就抓不到他。捡子以退为进的方法果然凑效,那相扑逐渐露出吃力的表情,胖子最怕体力比拼了,高血压不犯病,他心脏也受不了,捡子得意暗笑。
没一会相扑就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捡子一看机会来了,在相扑追赶时飞奔到那樱花树下,眼看相扑要扑上来,捡子迅速停下并屈膝弯腰蹿到相扑后面再使出全力向前一推以力助力,那相扑自然就像一颗肉弹一样发射出去,狠狠的撞击到那棵老樱花树身上。
随之而来的人树撞击声,肥肉颤抖声,相扑痛苦的低吼声,还有花瓣脱离枝干的奏乐。
刹那间,此景只应天上有,漫天飞舞的樱花花瓣从天而降,捡子站在那里嘴角轻扬。
——
日本码头,一艘游船即将起航开往南岛。
船内休息室,邱美子正独自坐着,门口守着两个武士,船上也有十几个武士各自站岗巡逻,海水拍打着船身,发出一阵阵呼啸声。
“哥哥,这么多年了,我总算可以回南岛了,我可以回家了。” 邱美子眼里泛着泪花,低声诉说。“哥哥……”
南岛。
轻风微凉,夹杂着小而倔强的绵绵丝雨
有些荒旧的墓园里,邱美子顺着石阶小路走上第二层,脚下的青草和着露水窸窸窣窣,她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径直走到一处墓碑前停下。
这处墓碑看起来跟别的不太一样,其他墓碑虽旧却干干净净有供品有花束。可这处墓碑被杂草围着,几根腐烂凋零的花枝残叶死死的粘住墓台,在雨水的浸泡下更是显得突兀狼狈,凄凉如此。显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扫过墓了。
那墓碑上的照片已经有些模糊了,碑上刻着已故者的名字:邱大庄。后面却不见有立碑人。
“哥哥……”邱美子轻唤了一声,缓缓拿下墨镜,泪水夺眶而出,雨伞也从手中滑落,“我回来了,我来看你了。”她将怀里的花束放下,蹲在那墓碑处,开始用双手拔那荒草,丝毫不顾那草勒的她手发疼。
邱美子将墓台清理干净后,小心的将花束摆放好,她伸手去抚摸那照片,半天才平静了心情。邱美子站起来重新戴上墨镜撑起雨伞,看上去依然一副强势者的姿态,似乎刚才那对着墓碑发泄悲愤情绪看起来柔弱无助的人不是她。
从墓园出来,邱美子又去了另一个墓园,另一个相比刚才豪华高档上千倍的墓园。
这次,邱美子什么都没带,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的站着,看着,墨镜下看不出她的眼神是悲是哀。
她面前的墓碑上,赫然刻着三个大字:詹士礼。
邱美子嘴角挤出淡淡一笑,那黑白照片上的男人,就这么走了,连让她说一句再也不见的机会都没有。
“你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回来吧。”邱美子眉头一皱,“如果你知道我会回来,是不是就不敢死了?”邱美子说着便一阵苦笑,那笑里渗透的悲伤,让墓园里沉重的气氛更甚了。
——
邱美子在南岛落脚的地方是她早前就准备好的一处雅致宁静的私人别苑,取名邱园。
夜色下的邱园灯光点缀,绿植环绕,更是多了一份神秘。
宽敞的书房里,一个戴着帽子看不清脸的男人背对着站在那里,邱美子坐在他面前的书桌椅上,两人之间被一米宽的书桌隔开。
“你到底还是回来了。”那男人似乎不太欢迎邱美子的到来。
“我要是回不来,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邱美子瞥了那男人一眼,“哼,别以为詹士礼死了,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欠我的,我随时可以拿回来!”
“你!”那男人有些被激怒,“你让我办的事情我都已经照办了,还要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
“不!我不想!”邱美子激动的从椅子站起来,“詹士礼养的那群狗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