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的拨动她额前的发丝,抚摸她的脸,替她擦拭掉残留的半滴泪。捡子摘下口罩,在唐印额头上留下轻轻的一吻。
唐印睡着了,但她感觉到了捡子的温柔,梦里的她露出了难得的甜蜜微笑,这大概是失去捡子后唐印做过的最美的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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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子将唐印送到了医院,又用唐印的手机发了定位给麦权承,怕麦权承看不到又拨打了一下麦权承的电话然后挂断。
“我不允许有任何人再妨碍我们的生活,更不允许因为任何人而让你陷入危险,包括我自己。” 坐在病床边,捡子握着唐印的手不舍的看着她,“唐印,等我解决了所有事情,一定娶你,再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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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权承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看到唐印独自躺在那里。
“医生,她怎么样了?”麦权承着急的问。
“没什么大碍,我已经跟送她来的家属说过了,你看你们谁去把费用交一下,输个液观察一会没什么事就可以走了。”医生说。
麦权承一时没听明白,“医生,您说送她来的家属?什么家属?”
“刚送她来的那位先生不是她家属吗?”医生说着拉开帘子却除了唐印外,没有其他人,“刚不是还在吗,那你赶紧去交一下费用。”
“哦,好!”麦权承担心唐印的情况,也就没再多问就去办理手续了,这也不是第一次唐印昏睡倒地被好心人送到医院了。
麦权承走开后,捡子重回病床前多看了唐印几眼才离开了医院。
警局里,蔡佳宜特别审讯了上次扫黄行动中拒捕还打伤麦权承的人,经过身份确认,对方是日本人。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蔡佳宜问。
那日本人瞥了蔡佳宜一眼,没有说话。
“问你话呢!”麦权承在旁边大声说,他怕蔡佳宜吃亏,非要参与审讯。
“在国际文化交流区干违法的事,拒捕还袭警!”蔡佳宜严肃的说,“不要以为你是外国人就可以藐视我们南岛的法律!”
“污染南岛的空气!”麦权承附和道。
那日本人依然不说话,哑巴一样。
“别以为你不开口,我们就拿你没办法!”蔡佳宜将手里一个档案袋打开,“你跑的那么快,是不是因为这个?”她将里面的东西掏出来摔在日本人面前。
那是一个比较旧的案底,蔡佳宜在调查日本人时通过刑事组一个师哥得知其有犯罪前科。
日本人扫了一眼,不屑的转过头去不理会蔡佳宜的恼怒。
“这是什么?”麦权承好奇的拿起来看了一下,原本站在日本人旁边气势汹汹的他立刻挪步到蔡佳宜身边,倒吸了一口冷气,“杀,杀人犯?!”
“这个日本人五年前在南岛杀过人,却没有负相应的刑事责任,虽然被判了死刑,却在行刑前莫名的得到了受害者家属的谅解,还被人保释出狱,这么离谱的案子简直前所未闻!”蔡佳宜盯着那日本人,这桩旧案很多问题让她想不明白。
“他是不是不会说南岛话?”麦权承看了眼日本人,心想是不是要对日本人说日语。
“在南岛多年怎么可能不会说南岛话?”蔡佳宜回到。
麦权承思索了下,突然认真开口,“拾ったのか、それとも麦権なのか?”
他冲着日本人说了句日文。
蔡佳宜不敢相信的瞪着眼睛,麦权承这个小沙雕什么时候懂日文了。
那日本人白了一眼麦权承,还是没说话,表现出一副不愿意搭理他的样子。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蔡佳宜想要再次警告日本人。
“少废话,就这点事加起来也不过拘留一个月,不用审了,要把我关在哪里麻烦带个路。”不等蔡佳宜说完,那日本人不耐烦的操着一口流利且流里流气的本地话说。
空气凝固了片刻。
“啪!”蔡佳宜从麦权承手里夺过日本人的案件摔在桌子上,“怪不得杀了人不用偿命!你很懂南岛的法律啊!”
审讯没有结果,蔡佳宜只好将日本人先关起来。但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这个日本人不简单,虽然说当年的旧案子早已结案再追究也没意义,但师哥的一句话加重了蔡佳宜的好奇心,师哥告诉她这个日本人的命案跟秋门有关。
又是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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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警局回家的路上,麦权承挽着蔡佳宜的胳膊。
“佳宜,你不是在扫黄组吗,怎么查到那个日本人杀过人的?”麦权承问,他心里不愿意蔡佳宜接触危险的案子,“一般案件卷宗不是不能随便给人看吗?你怎么拿到的。”
“是我跟刑事组的师哥闲聊时说起抓了个日本人,毕竟是在国际交流区抓的要考虑影响比较难审嘛,又查到他有前科,师哥告诉我的,因为这些年跟秋门之间有命案的外国人就那么一个,没想到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