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是因为我相信,你并不知宵国如今是何景象,要是你亲眼所见,你肯定不会置宵国的百姓不顾”
无寒听闻,情绪才稍有缓和。
“你以前不是说本王没有人性,要杀了本王吗?”
无寒明显语气软了下来。
粉蝶被抓住错处,语气诚恳,满怀歉意地道。
“以前是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不过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总是冷冰冰地样子,故意说些话来吓我”
“是你自己胆子小,干本王何事”
无寒说完,背过身,随即嘴角便微微上扬,然后故意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蝶然立刻追了上去。
“哎,无寒,你到底能不能开城门啊”
“你这只傻蝴蝶,自己想,今日这一出是跟哪里学来的”
“是长公主,跟长公主学的”
人烟稀少的管道上,懿国浩浩荡荡的军队有条不紊地行进着,除了军队行进时发出的脚步声和马蹄声外,就只听到管道两旁的树林中传来的鸟鸣声。
无寒知再在宵国呆下去,也找不到复炀的踪迹,便只好先动身回到懿国,完成一统的大典。
队伍行到一路边满是荒草的宽阔之处,便瞧见一绿色身影在风中摇曳,面对声势浩大的队列,也仍面不改色的立在管道中间。
前行的士兵害怕是刺客,立刻上前,将其围了起来。
“子桑无寒,当年影迎台之事,你可愿听我一言”
无寒闻言,立刻掀开车帘,走到来人面前,蝶然也紧随其后。
蝶然看清来人,心里讶然道。
“年夫人,她这么来这?她该不会是想杀无寒吧?”
想到此处,蝶然飞身到年夫人面前,张开手臂。
“无寒,你放了年夫人吧,她杀不了你的”
“蝶姑娘,我来这,只是想和无寒说一些往事,没事的”
无寒抬手示意,士兵们便收回兵器。
“当年你与傲儿交好,老年便故意利用傲儿的及冠之礼,引你前来,给你下了控制人心的蛊虫”
无寒虽面上毫无波澜,但想到自己就是因为被蛊虫控制,做出那些悔恨终身之事,便恨恨地捏紧了拳头。
“如今,老年已被你亲手所杀,但真正该死之人,是我”
无寒听闻,怒瞪着年夫人。
“因为我,老年那个傻子才会被霄王威胁,违背自己的意愿,给你服下了蛊虫”
“你今日来,就不怕本王杀了你吗?”
无寒语气冷到极点,影迎台背后的推手,他都不会放过,包括他自己。
“我本就是该死之人,但傲儿,他从始至终都不知情,他不该受我连累,受年氏族人连累,还请你放了他”
蝶然闻言,才知荣傲仍在无寒手里,难怪她用铜镜也唤不来荣傲。
“我做下的罪孽,就算下地狱,也自是我该承受的恶果,但傲儿他,不该因此被困一生”
“已犯下的罪孽,你承受不了”
无寒一字一句地怒吼而出,冷冽地看着年夫人道。
“无寒,你冷静一下”
蝶然扑到无寒身前,拉住无寒。
“年夫人,年城主,他们当年也是被霄王控制,情非得已才会如此”
“情非得已,情非得已就可以吗?我的父王母后,哥哥他们就该死吗?”
无寒甩开蝶然,唤出利剑,直指年夫人。
就在剑离年夫人喉咙只有一毫厘之时,被被一股力量停住。
蝶然趁此,立刻从无寒剑下拉走年夫人,护在自己身后。
一声巨响,一直被队列押着的一个密不透风地黑金箱子嘭地炸开,一青色身影破箱而出,飞身到了年夫人身前。
士兵见状,立刻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他围了起来。
“糖郎,你没事吧?”
蝶然先是惊讶荣傲突然地出现,但看到他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立刻担忧地扶住单膝跪地荣傲。
“傲儿,你这是何必,我就算死在无寒剑下,也是我应还的债,你强行冲破禁制,会损坏筋脉的”
蝶然赶紧用疗愈术给荣傲疗伤,暂时稳住他筋脉不受损害。
士兵们想上前抓捕逃出的荣傲,却被无寒阻止。
年夫人见蝶然已经稳住荣傲的心脉,才放下心来,却突然跪倒在地。
众人都被年夫人这一行为惊地面面相觑。
这可是生来尊贵,一生高贵,从未对他人卑躬屈膝过的年夫人,怎会屈膝下跪,何人又值得她跪。
荣傲和蝶然立刻想要扶起年夫人。
年夫人拍了拍无寒的肩膀。
“这是我欠的债,我早该还了”
荣傲知年夫人所想,并蹲在年夫人身旁,守着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