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了有什么关联,我无法理解。”
江听很浅的叹气:“你有过觉得特别难熬的时候吗?”
“有。”夏曦想也不用想就答。
“我那个时候就是这样,生活对我来说成了一种煎熬,你无法反抗,只能等待被绝望淹没,很痛苦,而且你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没人理解。”江听说的很平静。
他表达的够清楚了,相信夏曦一定能听明白。
“江听,”夏曦小心翼翼地问,“你那会儿......是不是抑郁了?”
“嗯。”
江听打开窗户,点了根烟。
“抽烟也是那会儿学会的吧。”她心里有点难受。
“嗯。”
“其实,我有一段时间,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开心,”夏曦斟酌着用词,“反正感觉干什么都没劲儿,对什么都没兴趣,甚至还想过,我是不是不该存在。”
“江听!你没做傻事吧?”夏曦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音量突然提高。
开着窗户,车内还是有淡淡烟味,他把没抽几口的烟扔掉了:“没有,算是找到一件挺能自愈自我的事吧。”
“是不是洗照片?”夏曦问。
“嗯。”
夏曦无语地往后背一靠,白眼一翻:“就这么一会儿,你已经说了三个嗯了。”
江听一笑:“那到底要不要加回来?”
夏曦轻声说:“好吧,我原谅你了,那你好了吗?”
江听:“我不知道。”
“你很严重吗?”夏曦脑子有点乱,“那现在,还会有症状?”
她非常理解,但无法想象江听会是一种什么状态。
“还好,当时不懂,治的不太好,”他又扯了下嘴角,“我爸把药扔了,没按照医嘱服药,导致有戒断反应,还做了一些不太好的治疗,造成了一点神经损伤。”
夏曦突然就明白了他说“我记性现在不太好”这句话的含义了,电休克治疗一定会影响记忆力,江听的状态已经相当不错了。
“他怎么能扔你药呢?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吗?”夏曦急起来,和对待不听劝说病人家属一样。
江听很淡定:“当然是不懂,还以为我装的,你还要不要洗照片。”
“要要。”夏曦严肃地点头。
江听笑着说:“别想把我当病人对待。”
夏曦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怎么感觉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怪怪的。”
格格巫面积不小,上次来她没逛完,夏曦跟着江听来到吧台跟巫源打了声招呼。
看见两个人同时出现,巫源觉得这件事太稀奇了,江听居然带女生,还不止一次,但一想这个女生姓夏,又觉得不那么难以理解。
“二位大驾光临,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巫源手上正倒腾着酒杯。
江听:“你这是干什么?”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么,想学调酒,我买了点小试牛刀,你要不要试试?”巫源说。
江听:“你知道,我不喝酒。”
巫源笑的一脸灿烂:“那你同事......”
“她也不喝。”江听直接拒绝。
“你以为自己是霸道总裁啊?人家小夏还没回答呢,”巫源很不给他脸,笑着问,“小夏,你喝不?”
夏曦觉得江听和霸道总裁不沾边,现在的气质倒像青春疼痛文学男主角。
夏曦摆手也笑着回:“我确实不喝酒,上次喝酒都是好多年前了。”
“好多年前是什么时候?”江听忽感兴趣地问。
两个人刚刚说开了,她心情好了很多,也不避讳了,夏曦微笑:“高中毕业,同学聚餐的时候,你没能参加,大家都觉得可惜呢。”
“......我那不是转学了。”江听生硬地转移话题,“要不要去洗照片?”
巫源:“我觉得忒无聊了,也只有他能在暗房一待就是几个小时,反正我是受不了那个氛围,红殷殷的,跟拍鬼片似的。”
夏曦还挺喜欢,那个安静的治愈过程,跟着江听到了暗房。
“你选一张喜欢的底片。”江听指着一张黑色胶片。
小小的胶片,黑乎乎的夏曦看不懂有些拍的什么,努力辨认了一张像是日出的底片:“就这个吧。”
说是要有参与感,当整个房间变成暗幽幽的红时,她的心绪都飘远了。
静谧的独处空间,他的声音很清晰的传进耳朵里,低沉的醉人,听的夏曦脑袋都开始发晕。
滤镜,曝光,尺寸,对焦,江听好看的手指,顺着往上看,他脱掉了外套,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修长紧实的小臂。
他始终低着头,认真地摆弄着那些仪器,动作有条不紊,说着一些夏曦似懂非懂的摄影术语。
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