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过不是我想听的,是他们的声音太大了!您可不要误会……”
陆穗:“快讲!”
“昨夜我经过书房,正要给花坛浇水,听到书房里有砸东西的声音……”
书房里。
于廉冲上去把于大人书案上的奏折掀翻在地,怒气冲天:“你总说你有要务要忙,究竟是什么要务比我还重要?你根本就是在撒谎!”
于大人拍案而起:“莫要胡闹!我已经同你解释过,也道过歉,今日确实是我不对,说好去接你下学却食言了,事发突然,我确实赶不过去,我已经提前告知陆先生了。”
“我不信!”于廉坐在地上又哭又闹,“你骗我说自己有要事,却总不告诉我是何事。自从我进学堂,你每次答应下学来接我都没来!”
于大人怒斥道:“我不是已经叫人去接你了吗?谁接不是一样!”
“别人都是爹娘来接,只有我……以前别人都嘲笑我没娘,但我总安慰自己我还有个爹……可是连爹也不管我,有爹和没爹有什么区别?!”
“你!”于大人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打我?!”于廉捂着红肿的脸满眼不可置信,“你打吧,最好打死我!反正你也不想看见我!”
于廉哭着从书房冲出来,下人吓得蹲在花坛里……
于廉出身显贵,没想到竟是个可怜的孩子。陆穗同情又心疼。
“所以说,于廉可能是和于大人闹矛盾,所以离家出走?”范瑾道。
“大人今日天还没亮就出府了,他怕公子赌气不去学堂,所以特地吩咐我盯着公子进掌文殿。”
“快上马!”陆穗想到什么,催促两人上了马车。马车往皇宫的方向跑,三人到了御史台。
于府的下人说于廉爱缠着于大人,兴许他觉得父亲冷落了他,所以偷偷跑到父亲办公的御史台了。
“我、我不敢进。”于府的下人缩在门后。
陆穗和范瑾进了御史台,御史台的侍从却说于大人前脚刚走,问起可否见过于廉,侍从也是摇头。
陆穗和范瑾拉着于府的下人又去追于大人的马车。马车走了很远,直至出了京城到了郊外。
“两位大人,于大人是御史大臣,平日扫奸除恶一向行踪保密,你们这样偷偷跟着他顶多是被弹劾,我一介草民,妨碍公务可是要被砍头的!”于府的下人犯了怂,“御史台都说没见过公子,要不我们还是换个地方找吧。”
“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于公子不见了这件事告诉于大人,等于大人回府发现于公子不见了,而你瞒而不报,你横竖也是逃不了干系。”范瑾道。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于府的下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他只恨自己没多长颗脑袋。
“别出声,前面的马车停了。”陆穗趴在窗上,招呼于府的下过来,“你看看,那位是不是于大人。”
“有点像……”那人正背对着他们进了一间茅舍,于府的下人只能辨别于大人的衣装,“今日大人出门时是穿的这身,应该是我家大人。”
陆穗道:“先不要下去妨碍公务,我们在马车上静观其变,看于廉会不会出现。”
三人在马车上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于廉出现,也没等到于大人走出茅舍。
陆穗腿都蹲麻了,幸亏范瑾在身后扶了她一把。
“走水了!”于府的下人突然惊呼一声,范瑾急忙捂住他的嘴。
陆穗再看时,茅舍已经火光冲天,被点燃的茅草噼里啪啦迸溅火花。
“糟了!于大人还没出来。”陆穗顾不得三七二十一,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范瑾紧随其后。
“于大人!你在里面吗?”陆穗朝茅舍里面大喊。除了火星迸溅声,没有任何人应答。
“先生!”范瑾没能拉住陆穗,一不留神就放任陆穗冲了进去。
“于大人,你还在吗?”陆穗喊道。茅屋阴暗陈旧,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若不是后门敞开,还发现不了这里有一道不起眼的小木门。
“陆先生,我在这儿!”熟悉的声音从木柜里响起。
“于廉?”陆穗顺着声音寻找,在一根斜架起的房梁后看了一个木柜,她透过木柜的门缝隙看到了于廉的脸,她又惊又喜,“别怕,我带你出去。”
“小心!”范瑾不知何时跟了进来,在陆穗要打开木柜门之时,突然扑上去推开陆穗。茅舍房梁上落下的木桩正好擦过范瑾的胳膊,烫破了他的衣袖,留下一片烧焦的痕迹。
范瑾顾不上自己的衣袖,抢先去挪动抵住木柜门的房梁,陆穗与范瑾合力搬开房梁,把于廉从木柜里拉出来。
“我们从后门走。”陆穗一手扶着范瑾,一手拉着于廉从后门出去。
三人走了没几步,茅舍轰然倒塌,尘烟扑面而来,呛得三人咳嗽不止。
“廉儿!”
一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