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的说,怎么着,你不会还是个处吧?
你说说,这下谁的理智还能在线?
其实醒来我就后悔了。情绪发泄干净了,脑子也就清醒了。如果我可以穿越回过去,我一定要给昨夜的我一个大嘴巴:热闹没你一份就没有,破坏掉和宫侑之间的关系又能有什么好处?
完蛋了。所以我现在还怎么面对这小子?
然而我正苦恼,宫侑全然不觉。他自然而然的默认了这段关系,于是姐弟关系让他抛之脑后忘的一干二净,好像睡觉之前我俩关系啥样全让他丢了。他动不动凑上来,又是贴贴又是抱抱,无时无刻不在抒发他的情绪,自如的好像我真是他新认识的女朋友一样。
他这么大块头,我推又推不开,被压的喘不上气,只能心想这么大个子人怎么这么黏糊腻歪呢?
侑好像真当我们之间是情侣关系了。
这很麻烦。
他无时无刻不在攻占我的领地,把这里圈划成他自己的地盘,留下他的东西来染上气味。他像个小野兽,从小时起就像个狐狸,如今干脆以兽类的行径野蛮的侵略,妄图霸占我的所有,从我身体的每个角落到我住处的每个缝隙,他统统都要占领一遍。他爱的蛮横又霸道,无时不刻的在我身上留下印记,好像这样他就做好了标记,像小时候他在零食上写自己的名字一样,这样我就属于他了,谁也抢不走。
我想他试图用他的气味笼罩我,出于兽性本能,然后我就永远也跑不掉了。
我不讨厌,但觉得麻烦。
越浓烈的爱意,散去的越快。一旦有朝一日他的意乱情迷消散,那时我面临的场景,会很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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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和侑在一起的日子是我自立以来最快乐的日子。他在休赛期,没有什么忙的。除了日常训练就是来我这里,忘乎所以的做。我距离三十还有个几年,而他刚刚二十出头,我们精力充沛,兴致十足,消磨大多时间在屋子里,过着一种似乎极没底线的生活,在屋子的每一处留下印记。
没有想到,我竟然是用这样一种不知羞耻的方式从人生失意中恢复过来的。
总之闲躺月余,脸上也有了血色,精神也恢复打扮。宫侑鼓励我出去找点事做,于是我索性遵从本心,跑去星*克里做咖啡。也忙,但忙的开心。
日子既然过起来了,那我就要考虑起别的事情了。
于是我跟宫侑说,我要去相亲,把自己嫁了。
我不觉得自己这话又什么说错的。这场闹剧该停止了。
本来就是我一时间脑子一热,做了浑事又怕承担,才一拖再拖直到今日。我与宫侑本来就该是姐弟,哪怕这几月里抵足缠绵至极、鱼水欢乐尽享,我知道他早几年里就开始看我变了味儿,但我看他只能应是姐弟。
我比他大六岁,他生了副好皮囊,是天赋过人的排球运动员。本来就不该会成为我的恋爱对象。
我和他最多最多,只能是姐弟,邻家一起长大的姐弟。我在微妙的背德感里沉溺、疗伤,如今是时候该承担本应承担的罪责了。
宫侑当然不可置信,觉得我不可理喻。他总算弄明白我心里是如何看待我们,意识到自己好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只是一厢情愿。我和他解释没这回事,好声好气的道歉。但他气头上当然听不进去。
我都说了,这小子撒娇装乖一把好手,犯起浑来少有人能制住。
宫侑和我又吵又闹犯浑,而我哑口无言,任他发泄。毕竟是我理亏在先。这小子也真是,脾气上来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说。
我捏捏鼻梁,深吸口气,保持冷静。多年的客服经历竟在这会儿派上了用场。但宫侑一句不听,抓着外套跑了,跑之前还不忘给我撂狠话,说你相亲就相亲,没了你我下一秒就能再找着更好的。就是他放狠话的时候眼圈红红的,差一点就要哭成蛋花花了。
浑小子走前还狠狠的把我门摔了。
真是,我这老破公寓门可不比他那明亮平层的配置,摔出问题了我可没钱赔给房东。
我盯着空气发呆,叹口气。
我还是要去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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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做到,我真去了。
其实我没那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我只是觉得,和宫侑的关系不是正确的,我需要把它扳正。结婚哪里有那么容易,我总不能随便找个人嫁了,起码要挑一个人品还行的人,反正都是搭伙过日子,感情可以培养,只要分开时别互相为难就行了。
我如愿以偿找到了合适的人选,也顺心如意的进行了第一次见面。
他和我想的一样,长得不赖,财政收入令人满意,我不讨厌,缺点喜欢,但衡量下来是个适婚对象。于是我欣然赴约了。
然而坐下那一刻,我头皮发麻,尴尬微笑,灵魂扭曲尖叫让我快跑。
落座简直像上刑。我不知道我该和眼前这个男人说些什么,谈论些什么。我们俩之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