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呼哧”
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的上官夭终于停了下来,弯腰扶着膝盖,只觉得自己的嗓子就要冒烟,刀割似的疼。
左右望了望,并没有看见那抹紫红出现,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顺着阴凉处走,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的上官夭,突然觉得后脑勺有一阵凉风袭来,还没做出准备,棍子就落了下来。
昏倒前,上官夭在心里骂了不下八百遍决定出门寻找生机的自己。
“老大,你看这个妞儿怎么样?”
耳边传来一个猥琐的公鸭嗓音,上官夭彻底失去了意识。
“瞅着品相不错,先带走,回去让鸨母好好瞧一瞧。”
公鸭嗓从身后掏出一个麻袋,干净利落地将上官夭装了进去,像扛着一袋土豆一样,跟随着所谓的老大,若无其事地消失在街尾。
不知过了多久,在颠簸中,上官夭清醒了过来。
后脑勺传来阵阵酸疼,上官夭下意识地想伸手揉一揉,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麻绳牢牢地捆在身后,嘴里还塞了一大团不知多脏的臭布条。
求救无门的上官夭逼迫自己快速地冷静下来,开始听周遭的声音,感受颠簸的节奏,仔细辨认着自己身处何地。
昏暗狭小的空间,空气中有腐朽发霉的木质气味,周围没有传来商贩的吆喝,却隐约有车轮踏过石子路发出的“噼啪”声。
上官夭静静地数着车辆通行的步数,估算了一下这帮歹人的脚程。公鸭嗓不时飘来的对话声,零星的词语中推算出,自己被偷袭她的歹人装进箱子运出了城。
分析出自己的处境后,上官夭并没有急着挣扎,而是开始默默地积攒体力。
“老大,你说这妞儿半天都没动静,该不会被憋死了吧?”
公鸭嗓挥动着鞭子,向坐在一旁的刀疤脸问道。
“憋死了就给她卖给黑市的王瞎子,他不是说最近有户人家正着急给独子配阴婚么?出价也不少,左右是无本的买卖,你操那个心干吗?”
刀疤脸斜了一眼公鸭嗓,向路边啐了口痰道。
“我这不是看那妞儿长得还不错,想着活着卖价钱更高不是?”
“呸,你小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可告诉你,甭管这妞儿是死是活,你都别指望着碰她,老鸨子和王瞎子可都说了,这次的货一定要雏儿。砸了老子的招牌,老子剥了你的皮。”
公鸭嗓听到刀疤脸的威胁,谄媚地笑了笑,不敢再继续搭茬儿。
又过了许久,载着木箱的车停了下来。公鸭嗓和刀疤脸下车,开始吃东西。
“诶,你,把这壶水给那妞儿喂下去。”
刀疤脸指使着公鸭嗓,将加了蒙汗药的水囊递了过去。
公鸭嗓快步接过,而后又打开了箱子,看着装睡的上官夭咽了口口水。
探了探上官夭的鼻息,确认她还活着后,公鸭嗓把上官夭嘴里团着的布条扯出,捏起她的脸,就将水猛灌进去。
上官夭不敢在荒无人烟的郊外和他们硬拼,只能继续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凭本能反应咽下那些水。
没有意料之中的眩晕,上官夭只觉得神志还是一如既往地清醒,还在疑惑是不是这帮歹人买到了假的蒙汗药时,突然发觉腰间结魂珠变得滚烫。
想起老神仙说过结魂珠护主,外邪不能入侵的话之后,上官夭心下顿时松快了许多。
公鸭嗓看着上官夭将喂进去的水都吞咽下去后,又摸了两把上官夭细腻柔软的脸蛋,才不情不愿地回到了刀疤脸身边。
一路上,车子停停走走,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余州。
又一次停车后,上官夭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被人抬下了车。
手上的束缚并没有得到松懈,好在离开了那个逼仄的破箱子。
终于等到那两个歹人离开,上官夭睁开了眼。
适应了一下光线,开始打量起环境。
看着这堆满柴火,脏乱不堪的破房间,上官夭第一千零八十次地骂起了自己。顺带骂了绑架自己的歹人整个族谱,还有那个追着自己不放,导致自己慌不择路被绑的丁去疾。含妈量过高,族谱望之不及。
“方思明!方思明!”
上官夭对着腰间挂着小兜子喊了起来。
“小师傅,我来了。”
方思明淡淡的魂体悠悠地从结魂珠里爬了出来。
“你快想办法给我把绳子解了!”
“小师傅你这是怎么搞的,我不过是在珠子里睡了一觉,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方思明好奇地围着上官夭,左右看着。
“这个我出去以后慢慢和你说,你先想办法给我把绳子解开。”
上官夭咬着牙说道。
“小师傅,你别急,我现在没有实体,一会儿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