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瑰姿玮态,不可胜赞,回过神,开口“殿下看了许久,可看出什么。”
裴昭玉声音淡淡,语气不似先前柔弱,“李公公说笑了,本宫不过是头晕脑胀,吹吹风罢了。”
李总管看了眼天,意有所指,“黑云翻滚,恐要下场大雨,殿下安心,陛下那边,奴婢自会照顾。”
“今日初一,又是贵妃娘娘生辰,本宫带病之身,不愿冲撞吉利,劳烦公公辛苦一趟,差人送些礼品可好?”裴昭玉看着李总管的眼睛,二人目光短暂交汇,达成共识,抬手,身后的婢女抱着礼品上前。
李总管眉眼含笑,隐晦的收下两枚金锭,藏进袖中,接过礼品转手递给身后的小太监。“三殿下严重了,奴婢尚有差事,就先行告退了。”
李总管走后,晴雪看着出神的主子,轻轻出声“殿下,城墙风大,该回去了。”
裴昭玉没作反应,被不远处传来的一阵嘈杂吸引。
“前线急报,闲杂人等统统避让。”
微微垂眸,只见两匹战马自远处而来,带着杀伐战意。
衙役不知什么目的,竟然当街大喊“谢家军无召不得入……”
寒光一瞬,长刀折射出光影,竟然是当场斩了那人的头颅。
铁骑毫不留情的踏过,血肉溅开,场面血腥无比,所过之处再无人敢拦。
“突骑校尉谢鋆来传急报,开宫门!”谢家大房的次子,谢鋆,字嘉奕。
那人抬头,看见她,愣神片刻,眼神交汇一瞬,慌乱转头,竟是失了礼数,匆匆走了。
裴昭玉嗤笑,当真是傲慢。
低调的马车没入城道,裴昭玉慵懒的倚在软垫上假寐。
晴雪轻轻的揉捏着她手上的穴位,纤纤玉指秀窄修长,淡色的丹寇泛着温润的光泽。
马车停下,裴昭玉睁开眼睛,神色淡淡,只是美眸却含着水汽,看样子是真乏了。
晴雪将她的手重新放回,“姜太医嘱咐奴婢路过药堂务必拿些白术,请殿下先用些茶水。”
“去吧。”
马车内燃着安神清心的沉香,梨木案上的香竹风炉滚着山泉水,桌上天青釉盏甚是雅致,新上的贡茶微微冒着热气,淡淡清香,细品一口,苦后回甘,微微回神。
马车停在巷子边,似乎是几个女子结伴而行,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今日的京城真是繁华热闹。”
“那是,听说谢家小将军打了胜仗,不日就要押送北辰亲王回京呢。”
“哇,他可真厉害!”
“今年乞巧,不知谢二郎君可会选个小娘子定亲?”
“怎么?你芳心暗许了?”
“你胡说!!!”
“那样出尘的人物,又岂是我能肖想的。”
女子嬉笑的声音,显得那么不谙世事,带着美好的憧憬。
裴昭玉冷淡的想:那也要活着才行?
几人的声音渐远,马车外侧被敲了两下。
裴昭玉放下茶盏,“进来说话。”
“殿下金安,东边战报,辽东十万大军破境,幽州失守,徐将军被生擒,北辰送了辽东好处,如今要拿徐将军一家换默勒丹。”黑衣男子单膝地,面容隐在帷帽下。
裴昭玉有些诧异,挥手,眨眼间男子已经不知所踪。
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