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为什么?”
“他与妻子也就是我的导师爱林不合,动不了妻子,转而将怒气撒到了我身上。”
“你从前认识小茹吗?”
“不认识。”
“九月十八号那天,你们聊了什么?”
“小茹说自己受比尔胁迫,想与我联合除掉他。”
“你教唆她将*交易伪装成QJ案件?”
“没有。”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但你给她了这个暗示。”声线低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半晌,齐缘似乎想到什么,居然笑着说道:“算是吧。”
......
“不过。”
女子冷静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
“我是在她的授意下说出的所谓暗示。”
对面没有人回应,望着空空如也的墙壁,齐缘自顾自地说道:
“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小茹应当是起诉比尔□□,又露出不知道什么漏洞使自己变成嫌疑人,而在你们的讯问下,她会透露经过我本人教唆,将我拉下水。”
“她是不是有录像或者录音资料?”
“是的,请你对以下录像做出解释。”对面跟自己说话的人,又变回了大卫。
窸窸窣窣的电流声响起,墙上突然出现了一段录像:
两女子在沙发上,正对着镜头的女人正害怕地哭得梨花带雨。
“我才17岁,还在读高中...我该怎么办啊?!听说你之前把你的父亲送进去了,你一定有办法帮我,也是帮帮你自己!他肯定还会想害你的...”
“你其实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不是吗?这在你们圈子里,以这手段讹钱还少吗?”
“我明白了。我一定会...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把比尔拉下台的。”
...
齐缘了然,果然,在去拿咖啡的时候,小茹放下了摄像,那摄影应当本就不明显,而自己背对着包包的方向,更难以察觉。
弄清对方究竟干了什么之后,那种隐隐的不安反而消逝了不少。
齐缘说道:“这段录音并不足以成为她指控我的证据。”
“可以从录像中看到小茹情绪过于激动,她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只想让她远走高飞脱离比尔的控制。我的话里其实在指示她不能犯罪,而不是暗示她去犯罪。”
齐缘耸耸肩,向对面那两个警官表示小茹的行径跟自己才没有关系。
说来,齐缘这还要庆幸那时候就留了个心眼。
“你其实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不是吗?这在你们圈子里,以这手段讹钱还少吗?”
这句话,齐缘当时就说得模糊两可。将那个选项说了出来,可没说让她去做。
如果按照“你知道不能去做,不是吗?在你们圈子里,以这手段获罪上新闻还少吗?我希望你不会这样。”来理解,竟也是通顺的。
然而在小茹的立场里,一心想要给自己定罪,居然真的没有理解到这一边的意思。
此时齐缘心里也尽数明白了,所谓一开始爱林给自己的信息,就是她有意为之放出的,她或许早就不止20岁,而这样做等于留了一个问题——不能对未成年做什么?
只是为了给自己心里一个引导或是暗示。
联系到她的身份与她和比尔的关系,不管是齐缘,或是其他人,心里的答案自然都会这样呼之欲出——
强/奸。
这确实引导到了自己思维,当她想要自己提出做法时,自己心里不自觉就出现了这一个选项。
然而齐缘多年无父无母摸爬滚打,习惯地就留个心眼,没想到此时救了自己。
想来心有余悸。
对面不止为何,迟迟没有回应。
诡异的安静在笔录室里蔓延,明明是九月份,齐缘却不由自主地在这小小的灰色房间里感受到一阵恶寒。
大概又过了5分钟,那位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的齐缘,你可以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男人的声音里似乎有些复杂的意味。
齐缘走出笔录室,见诺亚偏头看着自己,那本有些懒散自若的警官此时神色晦暗不明。
半晌,他冷漠地开口:“比尔死了。”
几乎与此同时,裴合敏正带着妹妹下飞机。
裴合允来打数学竞赛,自己时间算是比较充裕便亲自带她过来了,全程10小时的飞机,两人都昏昏睡了过去,此时有起床气的兄妹俩都懵懵地拉着行李箱低头走。
一关掉飞行模式,3条来自董延佳的未接来电整齐就排列着涌进来。
她一般打电话只打一个。
或许,是有很要紧的事情。
不知为何,裴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