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闻言都坚定地点了点头,表示会帮忙。
“竹鹤家又是什么意思?”一柳鸢问。
“守护居逸结界的那个家族吗?原来染月这么厉害。”木间里绪惊叹,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我还从来没去过居逸山呢,那可是所有驭灵师的圣地啊……”
“不,只是我曾经在那里修行过一些时候,对他们比较熟悉,所以故意那样说误导绒山,让他有所顾忌。”不破染月摇头。
“灵誓呢?你不会「护佑」之术,要如何构筑?”四谷莲问。
“我吓唬绒山的,灵誓只需要你就够了。「辩言」是这世间唯一只要掌握了,不需要修行就能对他人灵魂施加操控的驭灵术,由你主导立下的灵誓,如果违背誓言,惩罚附着在灵魂上无人可避……其实足够强大的驭灵师是可以规避惩罚的,但绒山现在肯定办不到。”
不破染月对至强驭灵术的了解,大半来自明善弘道,其余更加秘辛的一些,便是竹鹤清见教的了。居逸山上古籍藏书极多,竹鹤清见给了她随意查阅的权限,遇见晦涩难懂的也会给她解答。那位身姿如重瓣楹花的家主大人,确实曾给过她很多帮助,开辟道场、传道解惑、赠予宝物……
后来漆黑寒冷的冬夜中,自己力尽倒在神山结界之外,最后残存的意识里,竹鹤清见第一次那么惊慌失态,她平日里镇定自若而内敛的灵力如海啸般汹涌,空气被搅动得发出哀鸣。不破染月顿时感到有些难过……两年的修行时间那么长,她却还没来得及叫竹鹤清见一声老师。
「在野」的一行人从餐厅离开,回到店里继续商量关于绒山的事。
“既然只有染月才了解背后隐情,那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了,记得保护好自己。有任何需要配合的地方,我们其他人也会帮你的。”店长一锤定音。
一柳鸢小声和木间里绪说了几句,然后转身想叫四谷莲过来,就看到他正微微低着头,看着眼前的不破染月,听她解释如何缔结特殊的灵誓,那神情认真、专注,还带着任谁也能察觉到的温柔笑意,看得两人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你见过他这个样子吗?”一柳鸢压低声音问。
木间里绪仔细回想起过往的两年,轻轻摇头:“从来没有过。”
“他以前只叫我们‘前辈’,染月来了以后立马就跟着她一起改口了。你说这小子有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一柳鸢捂嘴遮住笑意。
“就算现在没有,那也是迟早的事。”木间里绪轻轻地叹气,“可是我觉得染月没有这个心思,她和大家都不太一样……谁抓得住那么渺远的人呢?”
“……只要你在普通的结誓之中,在对方的魂魄上烙下约束灵印就好了,和我们外放灵力雕刻灵印没什么区别。至于誓言的内容晚上我再想一想,明天告诉你吧。”不破染月注意到了对面两人的视线,推了推四谷莲让他回头。
他回身,看到两位前辈脸上表情有些异彩纷呈,疑惑地向她们走去:“一柳姐,你叫我?”
“……我是木间。”看着那道直视自己的清澈眼神,木间里绪无奈道。
“对不起……”
“啊算了!我们就是想问问你对灵誓有没有把握,里绪还蛮擅长这个的,可以给你传授一些要诀。”一柳鸢摆了摆手,实在对他的脸盲已经放弃了。
“那就拜托木间姐了。”
“真的换了称呼诶,我之前都没注意到……”木间里绪附在一柳鸢耳边悄悄说。
“细节,一切都有迹可循!”一柳鸢断言。
“既然要抓紧时间特训的话,小莲,要么你今晚就委屈一下,睡在店里?”木间里绪的视线在店里来回扫视了几圈。如果要在店里过夜的话,可以把桌子拼在一起,再铺上毯子,凑出一张临时的床,以前有过突发情况,店里留人守夜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
“没问题。也要麻烦你们陪我练习了。”
“我去拿枕头和被子下来。”一柳鸢说。
“睡在这里多难受,桌子硬死了,明天肯定浑身疼。”不破染月从四谷莲身后探出头,她听到了对话的全部内容,搭上他的肩膀,“不如我去和前辈们挤一挤,你睡我那个屋子好了。”
“好啊,我们客厅里确实有张沙发可以将就,等会给你铺一铺。”
“不不,怎么能让你睡沙发,我——”
“你这么大的个头哪里睡得下。”不破染月打断他,“反正就一晚,总好过有人躺硬板子。”
最后练习结誓很快,四谷莲虽然在森叩只读了一年就退学,且少有结誓的经验,但架不住天赋过人。木间里绪稍微点拨了几句,他原本生涩的手法便熟练了起来,操纵「辩言」之术时,金色瞳仁之中平日里温和的意味消退,带着隐隐的威严,仿佛要刺穿在座之人的灵魂。
被令人感到呼吸困难的灵力包裹着,一柳鸢和木间里绪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只这一步她们便感到压力骤减,来自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