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大家谁都没想到这两人会闹离婚吧。
沈念丞本来还认真地听那人说话,可程渠的一句“离婚”瞬间又让他沉下了眸子。
接着,又有人补充:“老刘刚才说的也没错,女人有的时候要的不过就是一个态度,我看念丞就是心高气傲惯了,不懂得低头,过段时间,等阮凝气消了,想明白了,送个礼物、耐心哄一哄,人说不定就回来了呢?”
见沈念丞无动于衷,那人又摇摇他的肩膀:“怎么想的啊到底?咱哥几个也跟你在这儿说了那么多。”
沈念丞不自禁地想起阮凝这几次对他的冷漠,敛容道:“没这心情。”
程渠沉沉地叹了口气,白了他一眼,不悦道:“你就犟着吧,等阮凝真到了别人怀里,你别后悔得睡不着觉。”
“行了,”跟沈念丞把话说完,程渠又朝大家说,“你们也别劝了,有些人就是要失去了才知道感情可贵,咱哥几个接着唱。”
程渠接下来点的几首歌全是伤感情歌,沈念丞听得脑袋发胀,提前叫了代驾把自己送回家。
回到家以后。
沈念丞一头倒在床上,从床头柜上摸到一个粉色的盒子。
他打开,是一瓶女士香水。
这是他上次去阮凝公司楼下等她时买的,那个时候他们还没真正离婚,他也单纯以为阮凝是因为自己忘了她的生日才耍脾气闹的离婚。
本来是要把香水当做生日礼物补给她,劝她回家的。
可她当晚每句话都和离婚有关,句句都是他不爱听的。
他要说点其他的都会显得十分突兀。
沈念丞从来没在别人面前低过头,既然阮凝铁了心要离婚,他怎么可能拉下脸求她不要离?
但是真离了,为什么自己脑子里又全都是她?
他躺在床上,按动香水瓶身的喷头,清幽淡雅的味道立马溢出来,萦绕在他的鼻尖。
他阖上双眼,这样熟悉的味道只有阮凝身上才有。
他随手摸了把旁边的枕头。
绵软腻滑的手感,跟阮凝从前的温柔像极了。
想到这里,沈念丞心中又浮出一股躁郁。
温柔又怎么样?刚刚还不是到了别人的怀里!
他揪起枕头一角,重重地把枕头往地上一砸。
他想不明白,明明已经离婚了,为什么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会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