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的衣摆哀求:“你起来啊,付铭泽。”
付铭泽腹部发力,支撑起来身体,避免他腰部以下与她相贴。
稍微有了些缝隙,赵宜人才觉得胆大一些,拽了拽他,“你别发疯了,快放开我。”
付铭泽哑着嗓子哀求,“宜人,你等一下,我现在没法下去,怕撞见人。”
他又使劲拿脑袋蹭了蹭她颈窝,“一会,你别动,一会就好了。”
赵宜人红着脸,不说话。
地面上突然传来一声闷闷的重重的摔东西的声音,在安静的楼梯间里极为响亮。
赵宜人吓了一跳,循声看去,却被付铭泽高大的身量遮挡了视线,只能判断出有东西被人砸到了付铭泽身后。
她想抬头看看楼上是不是有人,却被付铭泽单手扣着后脑勺,压在了他的胸膛上。
付铭泽顾不上自己从情动里抽身,只顾得上赵宜人脸皮薄,声音出奇的温柔,低头凑在她耳边,“不怕,是你哥,我先把你送回你家好不好?你不想抬手就这么趴着,我把你抱回去。”
赵宜人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这么尴尬的事情,自己和准男朋友在一层一户的楼梯间调情,被楼上的贺臻看见了。
好端端的,他为什么不走电梯,走应急通道?
赵宜人赶紧趴在付铭泽怀里点点头,感觉付铭泽一手扣住自己的脑袋,一手搂住自己的腰,斜着抱她下楼梯。
好在付铭泽接近一米九,她在付明泽手里像古人斜着佩戴的长剑,虽然别扭,但是可以携带。
好在贺臻也没有再发出声音,再生尴尬。
付铭泽稳稳当当地下楼,胳膊肘用力撑开楼梯门,进了赵宜人家的电梯厅,把她抱到了家门口用来换鞋的焦糖色小沙发上。
付铭泽蹲在她脚边,轻轻摸她的头发,“吓着了吗?不怕,你哥就是冲我砸了块手表。你哥不会要我赔吧?”
赵宜人听着他开玩笑,稍微驱散了一点尴尬,“你后背和腿被砸到了吗?”
付铭泽伸手替她理了理被搓揉发皱的领口:“那你可猜错了。大舅哥砸手表不是冲着那去的。”
赵宜人明显没听懂,他也不欲深谈,又试探着碰了以下她颈窝被蹭红的皮肤,“疼吗?”
赵宜人抬手抓了抓,低头看了一眼,“有点痒,你头发太硬了。”
付铭泽点点头,“我剪头,不是,我留长。”
赵宜人轻哼:“那你留长之前不准再来见我。”
付铭泽“啧”了一声,“我见你就为了亲你,我怎么那么畜生?”
付铭泽看赵宜人已经不太尴尬,放下心来,简单地说:“快回家吧,衣服弄皱了,换一身。”
赵宜人点点头,起身就开门回家,没有一点留恋,像一只骄傲的胖天鹅。
正如付铭泽预料的,赵宜人刚进门十几秒,贺臻就从他身后的楼梯口推门而出,拽着他的衣领,把他顺着楼梯间,一路拖向他家里。
付铭泽这才明白,原来大舅哥买了自家女朋友楼上,想都不用想,这是专门赶过来看着自己。
几个家政还在为新装潢的房子打扫卫生,看见一向温文尔雅的雇主气势汹汹地拖了一个男人进屋,都有些惊讶。
贺臻抬起空着的手腕,下意识想看表,却扑了个空,拖着付铭泽,温和地和家政致歉,“今天上午先休息吧,下午再正常来打扫。”
说完,把付铭泽照着地上狠狠一摔。
付铭泽压着火气,也不生气,抱了一会老婆,换一会大舅哥的毒打,好像也不吃亏。
付铭泽毫不在意地站起身,象征性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屁股坐在浅色大象灰的沙发上。
毕竟家里开酒店,付铭泽对这款昂贵的钢琴键真皮沙发还有印象,轮廓大气,线条清晰,样子经典,号称西装暴徒,除了贵没有毛病。
付铭泽之前对这种调性不以为然,此时觉得的确契合他大舅哥通身的做派,确实堪称西装暴徒。
家政收拾东西,贺臻也不再发作,只顾低头挽着袖子。
等到最后一个家政人员离开,贺臻正好伸手提起付铭泽,狠狠一拳招呼上去。
付铭泽站在原地,没反抗,没还手。
贺臻用一种极其歹毒卑鄙的眼光上下扫视他,“怎么样?吓废了吗?你去医院确诊,我给付家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