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困惑地嘟囔道：“我以为……别说发面面团了，就算不发酵的死面面团，也是需要揉面后才能用得上的啊？”
“揉的时间不到位呀。”阿诚说道，“这就好比……将军听说过‘蛋泡糊’吗？”
“略知一二？”黎锦有些困惑地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呢，只知道是一种用鸡蛋打出来的东西。”
“确实是用鸡蛋打出来的呢。”阿诚承认自己过去到现在，都是重复类似的动作。
但这“蛋泡糊”可不是这样，阿诚做的用蛋泡糊最初完成的产品，虽然也是用鸡蛋做出来的，但距离普通的鸡蛋液，可差太远了。
“蛋泡糊有什么好处呢？”黎锦说道，“我可能也遇到这种由食材制作的特殊食材，但是与食物之间是如何结合的呢。”
“将军可以先问问‘蛋泡糊与普通鸡蛋液有什么区别’啊。”阿诚说道，“如果将军不知道蛋泡糊的特别之处，那么单独说好处，将军也未必能够认同啊。”
“这个你也说的对。”黎锦赞同地点点头，说道，“那么，‘蛋泡糊与普通鸡蛋液有什么区别’呢？”
“区别当然大极了。”阿诚十分骄傲地说道，“真正打发好的‘蛋泡糊’，把筷子竖着插进去，它是不会倒的哦。”
“那是什么意思？”由于超乎了黎锦所知的常识，黎锦对阿诚的话，感到无比困惑，“为什么蛋泡糊里插进筷子的话，不会倒下呢？”
“因为经过足够长时间的搅打，鸡蛋‘变质’了啊。”阿诚说道，“我不太会形容这种状态的变化。但就是质感完全不一样了。”
黎锦想了想，问道：“是不是所谓的‘密度’变得不一样了？”
“阿诚不知道什么是‘密度’。”阿诚说道，“但充分搅打之后，鸡蛋就会变得有些发硬、很黏，甚至成固体形状。就像蒸过的鸡蛋一样。”
“我还是觉得就是‘密度’有所变化吧。”黎锦表情有点尴尬，她依然不太清楚阿诚说的是什么情况，“那么，搅打之后，会有什么用处呢？”
阿诚道：“被搅打成这样，内部空间就会变得十分宽松自在，充满空气感。”
黎锦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我知道了，经过搅打之后，鸡蛋液的‘表面张力’增加了，变得有支撑力了。”
阿诚问道：“‘表面张力’是什么？”
黎锦羞赧地答道：“这我也不知道。你可以认为，‘表面张力’越高，支撑感越强。‘表面张力’增加，就像水里加入泥土，加的越多，它越接近泥浆，乃至土地的质感。”
【按：“表面张力”如此解释似不妥，由于作者语言匮乏，以古代背景表达出来，太过无力了。请诸位学霸勿追究精细，莞尔一笑而过即可。】
“将军真是博学多才。”阿诚呆呆地说道，“连‘表面张力’这么冷僻的词都知道。”
“阿诚你也知道吧？”黎锦怀疑地说道，“不知道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准确复述出来……”
“啊？阿诚不知道啊……”阿诚有些慌乱地说道，“阿诚单纯觉得很酷，所以学一遍而已。”
“真不知道吗……”黎锦内心依然有些怀疑，但没再追究下去了。
真奇怪……阿诚竟然连“表面张力”这种复杂的词都知道吗？这是西洋进口的科学书上才会写到的内容，很难想象是阿诚这种普通家世的孩子所能接触到的概念。
黎锦的心中依然感到颇为不能释然。
阿诚真的是他之前一直强调的“流民”出身吗？或者说，退一步说，就算阿诚是“流民”出身，他在成为“流民”之前，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里呢？
真让黎锦感到十分困惑。
“你就别说我‘博学多才’啦。”黎锦说道，“若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话，不能算是‘博学多才’吧。我不过是多看了几本书，学了些奇怪的‘新词’而已。”
“将军谦虚啦。”阿诚微微笑道，“不管怎么说，将军是阿诚所见最博学的人。”
“嗯……哎……你快别说这个了，我会无地自容的。”黎锦拘谨地说道，“我根本是很普通的人，也只有你会这么赞美我了。”
“好的，阿诚听将军的话，不说这个了。”阿诚将双手在胸前交叠，说道，“将军觉得这种‘烤寿糕’还有什么改进的部分吗？”
“这个嘛，要是我说的话，就是应该添加馅料了。”黎锦答道，“虽然非常好吃，但味道太单调了，加些馅料应该会更好吃吧。”
“将军认为什么馅料比较好呢？”阿诚饶有兴致地问道，“还是绿豆沙馅吗？”
“那是选项之一。”黎锦说道，“红豆沙应该也不错，还有枣泥。”
阿诚点点头，又再问道：“将军还有别的想法吗？”
“我觉得……这个可以抹点酱料。”黎锦说道，“甜味的酱料，要自己做的吧。”
“什么酱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