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士卒道:“你们脱下甲胄,给卫军候和季主簿换上!”
卫弘笑着说道:“进矿山又不是上阵杀敌,何须披甲胄?”
但夜郎柯却执意如此,劝道:“山中多险事,若无甲胄防身,足以丢了性命。”
夜郎柯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卫弘只好听从夜郎柯的安排,就是在穿着带有浓稠汗臭味的甲胄同时,却见到有一列矿隶从山口内出来,别说甲胄,就是连衣衫都不蔽体。
卫弘问道:“山中开采矿石凶险,这些矿隶不披甲,是甲胄不足吗?”
夜郎柯点了点头,对此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如实说道:“汉军正卒尚且甲胄不足,又怎么顾得了这些贱命的矿隶呢。”
闻言,卫弘皱眉,似乎是夜郎柯这类司空见惯的观念并不认同,待穿戴好甲胄之后,卫弘便指着那伙走出山谷口的一列矿隶说道:“夜郎百将,今日无卫军候,只多了一名贱命的矿隶,我便随着这伙矿隶做事,你勿要阻拦!”
夜郎柯皱起眉头,他想起之前的几任临邛曲军候,每次来视察矿山的时候,都会坐在半山腰的凉棚里,喝完几大盏茶水后,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再对底下众多将士言说着自己的劳累。
似卫弘这般,要亲力亲为随着命贱的矿隶去矿山采石,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这也仅仅是犹豫了一阵,夜郎柯便抱拳应道:“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