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如此,我的心跳还是噗通跳个不停。感觉我等这一幕似是等了很久很久,真正到来时却觉得很不真实。
他的长发披散在床上,手仍然握着我的手,手心的温暖依然清晰可感。
“总司,我感觉这一切,好像不太真实的样子……”
他撑着手坐起来,笑着看我:“有什么不真实的?”
“比如说,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认为我不再是之前那个小孩子的?”
他垂眸想了想,“在吉原的时候吧。我其实跟近藤土方他们去过几次那里的,不过你每一次都没有看到,毕竟都是他们去玩我善后。我只是远远地看,想梨耶其实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啊。眼上的疤丝毫不能影响你的光彩。后来又命令那个老女人破例让你呆在惠子身边。”
“近藤对我说的话也是你要他说的吗……”我的脸沉下来。
“呃?那个混蛋说过什么惹你不高兴的吗?”
我想起那封信,摇摇头说没什么。什么混蛋,总司你明明就有很关心近藤吧。
我说:“近藤局长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他眨了眨眼,“别这样说其他的男人,我会吃醋的。”
……
然后我们还是做了。
我想起在吉原时,我曾经在晚间偶然瞥到的场景,不由得感到一阵脸红。
但总司这个可恶的家伙,表面上看挺纯情的,但在一些事上居然无师自通,还说自己真的是第一次。
呸呸呸,他果然本来就是个色鬼!
虽然总司总会在我难受时适时克制停下来,可他并不总是能停下来。
于是我生气地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于是他摸摸我发顶,说随便我怎么咬我高兴就行。
于是我趴在他肩膀上,终于沉沉睡去。
(以下是黑猫视觉)
我无聊地蹲在墙头,盯着那两个将死之人。
那个司什么的,还有梨什么的。算了,就简称司,梨。啊啊,不要把谐音带入,记录员说这只是为营造一种CP感。一个自称记录员的人这么说。
我叼一根猫尾巴草,懒得去纠结。
梨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并且蝴蝶了很多东西。记录员说。
记录员还用八个线团骗我去监视那两个人,说要为结尾搜集素材。呸,真可恶,我下次被八个线团骗到我就不是猫!八个怎么够!我要二十个!我还想吃五个鱿鱼烧!统统给我拿来!我愤恨地想着。
近来隔壁的母猫小美老爬上墙头找我,大概是到了发情期。于是我每次都要□□地一动不动蹲着,严厉训斥让她滚下去,可她还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我巍峨不动地蹲着,任她重重阻挠,悲催地想晚餐我一定要吃到三十个鱿鱼烧!
小美崇拜地看着我,觉得我能一口气吃掉三十个鱿鱼烧真是厉害,我也觉得我自己厉害,于是贵脚一抬,准她跟我一起蹲。
我静默地蹲着。
一开始是司得了重病,后来梨沐浴时风寒了被传染了。
我在一个风高月圆的夜晚看那两个人交缠的身影,首先就觉得梨一定会被传染的,然后不小心多看了几眼……哎呀长针眼了长针眼了,还差点摔下墙头。
幸好这段小美没有看到,要不我觉得她也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想想就抖出一身猫皮疙瘩。
他们的日子已经不多。我听见松本医生还有侍女婆婆无奈的叹息。我看见孤夜下的胧月,为了不吵醒对方的闷咳声与白色上的殷红,还有花与水,花开花落,风停水止,黑色烟雾如薄纱。不过没有绝望和悲伤,那两个早已把对方融入骨血的濒死之人,如此贪恋着在一起的最后的欢愉。
有一天的天气特别好,风和日丽,我懒洋洋地在墙头晒肚皮。
这天他们两个气色都不错。大限将至前的美好或者暴风雨前的宁静,记录员这么跟我说。我故作高深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的看法。
隔着层叠的花影,微风之中,我瞄到司像说了一句什么话的样子,唇微启,挂着永远不变的微笑,隐约是:“梨耶,明天我们结婚好不好。”
梨正在修剪花草,闻言,背着他点点头,忽然泪如雨下。
司也微笑着,说虽然太迟,其实他们早就是夫妻了吧。
他说,冲田梨耶,真是个漂亮的名字,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念起来如此贴切。念着念着他满心满眼都是甜蜜。
阳光通透,绿叶摇曳。他们安静不说话,但我觉得所有的交流都包含其中。
于是我觉得这两个可怜人其实并不可怜,他们此刻是最幸福的人。
小美也在晒肚皮,不过她听不懂人类的话,只是又想起什么跑下去又上来叼来一块鱿鱼烧,我深受感动,泪眼夸她比记录员好,分了三分之一的烧给她。
他们结婚了,参加人数少之又少。我与小美凑数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