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盘,只是干瘪的花生米看着怪滑稽的。
听起来,那男人还是个雏?
不对,四年兵役,军中有军妓。
步长嫣还不知道买主给她编了个什么身份,索性埋头看自己的绣鞋。
倒是没问过那人名字,听别人喊他小三还是肖三的,总不能是名字,兴许是家中排行或是小名。
温氏见她端坐在床榻上,忸怩的模样,不由得想起自己出嫁时。
也是这样羞涩。
一咬牙,掏出胭脂盒子,“三弟妹来得匆忙,都没好好上妆,大嫂来给你抹一点。”
步长嫣看着那小罐挖出凹痕的艳红胭脂,比她下山的路还崎岖。
谁知温氏挥挥手,“别跟大嫂客气!这不算什么!”
“……那就谢过大嫂了。”
秦氏见她们凑得近,瘪瘪嘴收拾东西走人。
装什么长房架势,她可没东西给人家新妇道贺的,这不是逼她也送点什么吗?她可不管,就当没看见。
温氏给她点上唇,又学别的州郡的姑娘描花钿。
看她白里透红的玉感肌肤,一眼又一眼,叹道:“弟妹嫁得匆忙,所幸有花轿酒席,不然可得让人嚼舌根。还陪嫁个丫鬟,想来门第可比我们萧家高多了。”
还有这么一说?
步长嫣不由得诧异,他这是为了排场,还是为了她日后不被人诟病?居然还考虑到以后,怎么可能。
差点自我攻略。
像母亲说的——不自爱就像烂白菜。
她就随便扯了个话头,“我,我与夫君情笃,水到渠成罢了。”
扭头一看,不知何时,萧舟眠已经立在门前,盯着半边帘子,意味深长地望着她。
该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