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簪。”
“姑娘平时喜爱素雅的还是偏爱艳丽的?我瞧着姑娘是个雅致人,这刚来的新货,南海的珍珠。”她拿出一根簪子,顶上的润白的珠子,环以银丝掐的祥云,样式简约大方。
好看,买!
“这耳饰……”
买!
三两银子全款拿下珍珠簪和一对小巧的珍珠耳饰,咱主打一个贵气。
我把东西往怀里一揣,直奔成衣店,拿了件白色交领窄袖外面搭了松石绿比甲,裙子考虑实用性选择了粉色的,和两套里衣。
谁懂啊,书香世家知书达理的小姐嘛这不是!
尺寸稍大,不过没关系,定做时间太长来不及,能穿就行。
又去胭脂店买了口脂和青黛,口脂可以当眼影,腮红,粉底,青黛就是眉笔可以充当眼线阴影。
我就不信了,全副武装看谁还能认出来林小那张脸!
回到客栈,喊了热水,我终于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拿帕子擦掉头发多余的水,披着半干半湿的头发我兴致勃勃的坐在了镜子前,仔细端详林小的脸。
丹凤眼风流,眉毛被我修成了细眉,嘴唇生的极为好看,唇形饱满色泽娇嫩。眉头一蹙,西子捧心破碎感拉满。抿唇含笑抬眼,少女含春。
不知道是灵魂问题还是蛊的问题,林小这张脸越发像个美女了。
对,我在夸我是美女!嘎嘎嘎嘎!
我揽镜自赏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拿起青黛,先改了眼型,压低眼尾,近似杏眼。收短中庭更显娇俏。口脂在掌心晕开,薄薄的涂在颧骨上,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好一个绝世美人儿,哎呀呀!”我乐不可支。
换了新衣服,到了发型有点难倒我了,没有夹子皮筋怎么固定发型?手头上空空如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好拿发带扎了个长长的麻花辫,凑合。
又对着镜子照了一下,原本清冷的长相被我改成了富家小姐,不看手,我的伪装毫无破绽!
收拾完外面已经擦黑,中午吃饭听人聊今天开放夜市,我在房间等了又等始终不见江别离回来。
“不是我不讲义气,实在是夜市太诱人,再说嘛我也等啦,嘿嘿这夜市我先探为敬。”我说服了自己,一溜烟出了客栈。
我包含着期待以为会看见“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亦或者是“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日,罗绮飘香。”
结果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说是夜市,不过是一些小摊,卖的日常用品,香烛元宝,茶水干果,那场面还不如大学城的美食接。
我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不,一定是城的问题,皇城也许会更好!
刚踏进客栈,就看见江别离从楼梯上下来。我懒得动弹,站在原地等他。
“林小?”江别离不确定的问。
我点点头,蹙眉捧心看向江别离。
江别离眉头一跳,挪开眼。
我又转到他正面,保持捧心,“你瞧我脸上写了什么?”
“脸上无字。”
“不,”我严肃的摇摇手指,“左脸写着饿,右脸写着死。你怎么去了那么久?难不成那故友还留你吃了顿斋饭不成?”
见我回复往日行径,江别离才开口,“不,闻缘寺确实有问题。”
“细细说来,小二饭送上去。”我吩咐小二,伸手拉着江别离,“走走此地不宜,我们上去讲。”
佛子有慧眼,可识本我。所以我下午找理由鸽了江别离,要是被佛子看出来我灵魂不是本尊,那就有麻烦了。
江别离挣开,然后快步向前,我急忙跟上。
脑子里过来一遍不确定,男主不喜欢肢体接触,是不是书里的设定。
管他,大腿不喜欢那就不接触。
我喝了口茶,顺手给江别离倒了一杯,“闻缘寺怎么有问题?”
时间回到下午。
江别离找到持心的时候,他正跪在佛祖面前。
“好久不见。”持心率先开口。
“你怎么在这?”江别离皱眉,不是说佛在人心?
“念动急觉,觉之即无,久久收摄,自然心正。”持心含笑叩拜佛祖,起身看向江别离。
“我身本不有,憎爱何由生。”江别离念出,而后嗤笑一声,“既嫌俗世喧闹,不如早日归去。”
“当生如是心,我应灭度一切众生。灭度一切众生已,而无有一众生实灭度者。”持心叹气,“世人久苦。”
“持心,一千年了你竟然服了。”江别离定定看着持心,“你不是说答案都在人心里,何苦来这泥塑前枯坐!你有多久没去看看人间了?”
“凭什么对善良的人多加苛责,恶人放下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