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把铜矿的生意交给你,以后你可以传给玉质。”
“这...那我就谢谢二弟了” 贾云归搓着手,样子窘迫“说实话,过去我不该那么欺负你”
“你是贾家长子,这是你应得的,以后每年我会再划拨一些钱给你们生活。”
贾云归这次是真的感动哭了,他以为要在在乡下住一辈子了,谁曾想还有回来的一天。
贾云杉嘱咐他了几句话,就要回去,贾云归却拉住了他。
“我有件事,不说,就觉得对不起你”
“什么事”
“就是你娘没的那天有件事我没说,这事说来话长,其实自从你娘怀孕以后,我就一直跟咱爹闹,觉得他有别的孩子了,就不疼我了”说完委屈的看了一眼贾云杉。
“所以出事那天,我非要抢你娘的轿子坐,结果在路上就被撞了,浑身是血的被送回府里,吓坏了你娘,早产了。这也是为啥我一直没孩子,我想就是那次受伤导致的”
空空的院落里,贾云杉一人坐在阶前。放空的双眼,忽然闪烁了一下。
一只萤火虫不知何时飞进了院子,贾云杉起身去追,可是那小虫飞的极高,盘旋在他头顶久久不去。
“是你吗?”空灵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格外清澈。
“你来看我吗?”贾云杉的眼睛有些模糊了,一会儿变成了两个萤火虫,一会儿又变成了一个。
次日,贾云杉带着仆人来到神水码头祭拜,他知道昨夜的那只萤火虫一定是他,所以推了商会的事也要过来。
有风吹过河面,翻着浪花,贾云杉将手伸入水下,这个季节的河水已然刺骨,越向下越冰冷,从前他是最怕冷的,而此刻他只想感受这种冷。
“手怎么这么凉”
“脚冷吗?我背你吧”
回忆里的声音随着浪声渐渐远去,连同他的气息、味道一并不见了,即使你拼命的回想,也消失的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
一旁的工人正在给码头换新牌子,工人一边干活一边聊天。
“过去这神水码头说法可不少,神奇的事更是海了去了”
“给我们说说”其它工人催促道。
“我爹当年讲过,凡是背叛师门、破坏门规的人不能进入神水湾,否则必沉。”
话音刚落,三只白色蜡烛应声倒地,连火也熄灭了。
烛心的白烟被一阵风吹散,如幽魂般飘尽最后一丝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