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这么迷糊的吗?
唐宁收起手机,走到对方面前蹲下,毫不客气地拍了拍对方的手臂:“喂,醒醒——你走错啦,你家在下一层——”
似乎是听到唐宁的呼喊声,男人睁开了眼。满是潋滟的目光紧紧盯着唐宁,像是把月光揉碎了盛在里面,好似有千言万语蕴藏在其中,却不知道要怎么向人倾诉。
唐宁被这样的目光盯着,不觉脸就是一红。这时她才发觉,楼下的邻居长得真的很好看。
但是——
即使耳朵有些发烫,唐宁还是固执拍着他的肩,帮他清醒:“你醒醒,躺在人家门口是不对的。你家在楼下,你要躺回家去躺,不要挡道,好吗?”
说着,唐宁心中还不觉吐槽:这该死的既视感,好像是第二次了吧?!
此时,男人似乎被唐宁唤醒了些许神志,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唐宁,缓缓地吐出几个字:“……你居然不知道我?你怎么能不知道我?”
那低沉的声音仿佛缓缓流淌的音符,勾得唐宁只觉得耳朵在发烧。
“那个、我、不是……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问题吗?”唐宁被这样的场面搞的语无伦次。
可男人听到唐宁这样说,却猛地抓住唐宁的衣袖,好看的桃花眼直勾勾盯着她,满是委屈的说道:“你不知道我,就是有问题!你不能不知道我是谁……”
男人缱绻的语气,抓在衣袖上修长的手指,让唐宁的脸“烘——”的一下烧起来,她慌得更加不知所措:“你、手、拿开、那个、我……”
唐宁慌张的模样似乎取悦了男人,他故意拽了拽手中的衣角:“就不放开,除非你叫出我的名字。”
“我只是你的邻居啊,怎么可能知道你是谁啊。”唐宁被这个场面弄得欲哭无泪,“你家在下面啊,你要发酒疯就回去发,堵在别人门口算什么。”
说着,她准备掏出手机求助警察叔叔的帮助。
但她的动作似乎是刺激到了对方,他的另一手一下子就攥住唐宁的手腕,委屈却响亮地说:“妈——你是不是又要丢下我?!”
唐宁:“……”
——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好大儿。
这声“妈”的杀伤力极大,让唐宁脑海中不自觉生长的旖旎思绪仿佛被一把剪刀“啪”地一声全剪断,让有些发烧的脸颊瞬时恢复正常。
她平静地望着好似在对她撒娇的人,冷酷的说道:“我不是你妈,我也不认识你,你家在楼下,你该回去了。”
“不要——”仿佛被唐宁的拒绝激到,男子才说了两个字就昏过去,整个直接就往唐宁身/上砸。
成年男子的重量,让蹲着的唐宁一个踉跄直接坐在地上。
“好痛!”感觉自己的尾椎骨受到了重击,唐宁连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发觉没啥大问题才悠悠舒了口气。接着,她咬着牙将男人推到墙壁上靠着。
刚才不小心碰到对方的额头,那明显不正常的温度,唐宁猜测38°以上,再不送医院人都会烧傻。
但看着昏迷不醒的家伙,唐宁认命地叹了口气,想站起来拨打电话,却发现自己的衣袖仍被对方死死地拽着,生怕她离开一样。
“唉——”唐宁只能坐在男人的身旁打电话,从最初想打的“110”变成现在的“120”:“您好,我的邻居昏迷了,这里是清城居5栋B座1702……”
唐宁将具体的情况告知120接线员,也在对方的安排下等待着急救人员到来。
在等待的期间,唐宁出于为对方的考量,从男人衣服口袋中找到他的手机,通过面部解锁点开他手机的通话记录,找到最高通话记录的号码手机打了过去。
*
忙碌一天的严谨,想到自己的怨种弟弟不觉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按照他的要求调整状态。明明他是格尔娱乐的总裁,却搞的像这家伙的专属经纪人。是时候让廖正雅回来管好他的艺人了。
“铃铃铃——”
手机铃声让严谨收回自己发散的思维,当他到来电人正是严肃时,不觉一笑,心想:这家伙真不能念叨。他接起电话语气轻松地说:“怎么了,小肃?这么晚你打电话干嘛?”
电话的那头是一个声音清脆却陌生的女声,可说的话却让严谨心头一阵慌乱:“您好,我是这位先生的邻居,他晕倒在我家门口。请问您是他的亲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