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事了,你们把蔡妈妈找过来。”
丫鬟们都高兴得欢呼起来,拉过江篱的手说话,江篱不用嫁给齐磊了,可是大喜事一件。朱鹮去找蔡嬷嬷过来,薛暮在书房亲自给赖家的、□□事写信说明情况,让蔡嬷嬷把信送出去。
然后又吩咐她:“黄莺要从承安胡同嫁出去,我估摸大伯母会出三十两的添箱,我们出十两就足够了,再买好响糖和桃酥一起送给她,就当成随礼。”
蔡嬷嬷问道:“我怎么瞧着姐儿像是哭过的样子,可是大夫人看出了什么?”
薛暮笑笑:“妈妈别担心,大伯母知道这事里头水深,更不愿意别人再提,碰都不敢碰,我这一哭是要为咱们挣好处的。”
她前脚刚走,大夫人就借故把看到这件事的丫鬟婆子都罚了一遍。黄莺承认勾搭齐磊,是丢了她的脸,她要让这些人都慎重。
再说又不是她非要引着她们去看的,怎么怪得到她身上来,不仅如此,大夫人还要夸她懂事守礼,保全她贴身丫鬟的命呢。
过了这事,长房虽不说完全收敛,但至少会好一段时间了。
蔡嬷嬷第二日去送信,□□事得知自己儿子不用娶黄莺了,也是千恩万谢,随即就找了媒人去给儿子相中的姑娘提亲,等到黄莺嫁给齐磊的时候,蔡嬷嬷去随礼。
日子进入十一月,过了小雪节气,第二日就下了初雪。
众人在湖榭里观赏“芦荻夜雪”的边景,秋后开白花,芦苇恰逢夜雪纷飞,一派银装素裏。
许管事像赶投胎一样扑进来跪下,哭道:“老祖宗,夫人,十四阿哥……殁了!”
他说完抬头悄悄看了众人一眼,还没从赏美景的喜悦中回过神,个个都是一脸震傻的表情,杨氏最先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皇宫里发了讣告,十四阿哥殁了!”
悲声一起,众人顿时放声大哭,薛武氏捂着胸口就要向后倒,又去看许管事的脸色,他说喜是喜,却要装出悲伤的样子来:“咱们雍亲王,皇上遗诏,继位了……”
所有嚎啕大哭的人这会儿都愣了,杨氏脸上还挂着泪,嘴角就要往上咧,忙拿帕子掩住脸,扶住薛武氏的茯砖和雪芽差点就想直接跪下来贺喜。
一直都在悲愤的恐怕就只有薛芸蝶和薛暧了。
哭中带笑了好一会儿,众人才如梦初醒过来。薛昭这是要进宫当皇帝的嫔妃了!
终于到了新皇登基的时候,四阿哥胤禛继承大统,改年号为雍正,大赦天下,普天同庆。刚上任就以雷霆手腕幽禁了借着身份作威作福的顾命大臣隆科多,隆科多的胞姐、圣母皇太后佟佳氏因忧思过度郁郁而逝,追封孝懿仁皇后。
既然是新皇登基的好时候,薛武氏就在荣寿堂摆酒请阖府众人去吃,年熙也从镇国公府过来探望薛武氏和四夫人。
吃过酒,三位夫人请年熙去裴令馆,本来以年熙的身份,应该在正堂里见,但是西次间更暖和些,便到西次间里说话。
大夫人又让黄鹂给年熙捧了黄山雾芽茶上来。薛暮趁没人注意,懒懒地在杨氏旁边的炕上歪着,蔡嬷嬷给她剥一筐炒香的山栗子,薛暮吃得津津有味。
外面初雪未融,丫鬟们拿着笤帚扫着台阶上的雪,院子里新梅初绽,开得热热闹闹的。不过西次间用厚厚的帘子隔着,里头烧着暖暖的炭火,倒是不觉得冷。
大夫人才问了句:“宫里头的太医都伺候着,镇国公的身体应该无碍了吧?”
年熙却没有先答话,而是解下自己身上的石青刻丝灰鼠皮斗篷,随手递给薛暮,并跟她说:“摊开在火炉上烘烤一会儿,小心些,可别点着了。”
大夫人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年熙是把薛暮当成丫鬟了。
大夫人还没给年熙详细介绍过薛暮,毕竟薛暮是姑娘家,身份又不尊贵,实在不适合给世子爷介绍,但世子爷这也是糊涂了,薛暮的衣着打扮可都不像个丫鬟。
薛暮偷偷吮干净手指,不太高兴地接过斗篷。
四夫人正在喝虫草汤也僵了一下,差点被汤水呛住,她把汤盅递给贴身丫鬟灰雀,才笑着说:“你倒是奇怪,平日里见过一面的侍卫都记得清清楚楚,去年你还可是见过你侄女的,怎么今儿就不认得了,还想使唤人家。”
听年氏这么一说,大夫人才想起年前的事。年熙侧头看薛暮,薛暮穿着一件鸭蛋青的棉绸常服袍,照样是半新的装束,倒显得胸前的银锁很夺目,她赶紧一骨碌在炕上端坐好。
杨氏低声训斥薛暮:“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我看你是皮痒了!”
年熙淡笑道:“七姐这么说我才想起了,是有这样一个人。”
大夫人笑道:“她是你姐夫五弟的次女,你的表侄女。”
年熙和薛暮见礼,就不再理会她了,而是和大夫人说起话来:“阿玛的身体是没有大碍了,不过少不了要调养几年,您不用担心。”
四夫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