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人打的激烈,阿梨则是手尖聚灵,修补着被祭渊破坏的阵法。 她知道以她的能力杀不死他,可若她再借用伍佰的灵脉呢,聚天地之灵,让祭渊付出代价。 飞沙走石间,勤余有些恍惚,竟觉得面前的场景似曾相识。 瞬间也缓过神,高声道:“伍佰弟子听令,布阵。” “你身上的气息,我久违的没有遇见过了。”手上的刺进了面前人的胳膊,直直的抵进了骨头里,祭渊对面前人的态度发生了一丝变化。 脸上的表情由漠视变成了一种兴味。 臂膀间搅动的剑带不来一丝的痛楚,路宁止右手一挥,一声清脆的声响后,斩断了剑刃。 路宁止淡漠的眼睛内,此刻戾气丛生。 “神骨,戾气,有趣。”若是将这人的神骨扒下来,就更为有趣。祭渊手呈爪势,直直的向路宁止的胸口挖去。 微眯着眼,尽显邪气。 而众人都全在意上方的剑拔弩张,却未看到那阵中央的阿梨的所绘的阵法,由阵中央向外正扩散出淡色光亮。 而那抹光亮也正好将萦绕在外的魇雾渐渐驱散。 * 团扇遮面,今安扶着阿鸢一步步走出了回燕阁。 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凤冠压头,今安每走一步路便就觉得烦闷一分。 “阿鸢,我与阿笙为何成婚?” “你自小是要与大人结为夫妻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 长长的长廊走过,便已到了府门。 唢呐声震天,炮竹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格外热闹。 今安透过团扇看着那模糊的身影,心中多了一丝否认。 她从小时,就有人告诉她,她是九笙未过门的妻。 而她自己也是这般认为的,只是这一刻却有了一丝动摇,她要嫁之人,不是面前之人。 不是九笙。 手中团扇落地,今安眼前画面清晰。 长身玉立,眉眼间是不染凡尘的圣洁。 一身的红,却也穿出了超然脱俗,他在她面前,不,是在天下人面前都是这副样子。近在眼前,而又远在天边的。 可她的夫君是不是这样的。 他因是极度的欢喜,是见她就要笑的。 今安回过头,向里走。 她的脚步越来越快,压头的凤冠被她摘下,繁重的嫁衣被脱下一层。 裙摆似浮萍飘摇,在空中划过弧度。 一道光闪过,今安醒来。 长睫颤动,意识混混沉沉。 见蔚蓝天际,方知那一场喜事只是个幻境。她的心间没有怅然若失,而只有一片轻松。 莲城 棋盘摔落在地,守在屋外的十一刚想入内,便听到一声无事,便定在门外,回道:“是。” 屋内是他的主人,大燕的国师,是知晓过去,可知未来的存在。当年妖蛇祸世,只他一人,便护一城无恙。所以十一也不觉其他,只是有些困惑,难道这世间又要发生什么? 自追随九笙奉他为主的这些年里,十一就见过两次有这般动静。 一是当年夜,大人窥天机。 二是当年北域封印松动,为祸天下。 棋子零散的落在地,黑白交错,只是一个抬手的功夫便可收拾,九笙却看了许久。 他想起了旧日恩师对他所言,“你出生时便引得枯莲逢春,我就知你身份非凡。这世上种种,你得记得,凡事若涉及自身,既以入局,便就再难脱身。” 既以入局,便再难脱身。 心中默念,九笙抬头,便见乌云遮月,不见月明。 * 光柱透过身躯,祭渊低下头,便见阿梨的一双眼里都是对他的恨意。 她竟这般恨他。 一个晃神的空隙,就被路宁止等人抓住了机会。 捆绳锁缠上了祭渊的四肢,众人合力,狠狠向下一拽,尘土飞扬。 自始至终,祭渊的视线都没有从阿梨的身上移开。 “你刚刚做什么了?” “祭渊,你难道不知,那是何物吗?”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阿梨口中涌出,她并不显得痛苦,只是瞧着祭渊,神情是久违的轻松写意,带着解脱。 光柱将祭渊的身体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