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见今安的神色微变,便道:“我也不知。” “那你为何猜测我是路宁止早逝的妻子?” 今安直直的看向云墨,她不大信云墨真的无所知。 这般被盯着,云墨瞥过眼,“此事不大好说。” 今安:“有什么不好说。” 如此讳莫如深,同路云倦一般,只言片语都不透露。 “我知晓的都是从师兄的口中听到的,其他的我也不知。”云墨神色澄澈,又道:“我来宗门时,明熙君已经离开很久了,久到新来的许多弟子都不记得这号人物了。” "那你可以将你知晓的同我说上一说。" “我师父不大喜欢我说这事。” “你师傅是谁?” “是玄宗掌门,一提就罚我去思过阁抄书。” 云墨撇了撇嘴,鬼知道他因此事超过多少遍书。 今安长睫敛下了眸中神色,对于扶摇这一人愈发的好奇,她究竟是何种女子。 玄宗掌门都不愿提及,扶摇当初究竟闯出了多大的祸事,还有她是如何死的? 指尖轻点石桌,今安问道:“既然你不能告诉我关于扶摇的事,那你能不能同我说是路宁止之前的事?” 那些她不曾了解的,隐匿于过去的事物。 既然问扶摇问不出什么,那路宁止呢? 对于路宁止,其实云墨知晓的也不多,他是在师叔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如数家珍道:“明煦君十六岁登上仙门比武,夺得魁首,名扬十六州。” “一人蝉联三届,当年当之无愧的天榜第一。” 从云墨那略显激动的语气中,今安就可窥见路宁止是何种人物,是天子骄子,是他人的望其项背。 今安抿唇,未语。 那十指相扣手,让云墨心中不禁痒痒的,小心问道:“你同明熙君如今是何关系?” 灼热的眼神让今安视线落在了天际云霞的尾巴上,轻飘飘的吐出了两个字,“难说。” “……” 云墨一时语塞,这人竟在着等着,便只好咬着牙道:“那我告诉你一些我师傅不愿我说的。” 这些年他口无遮拦的说了一大堆,如今在这般忌讳,也实属算晚,不过脸上显得有些不情不愿的。 今安挑眉,对于云墨的执着有着些许诧异。 修仙界的人这般喜欢打听别人之间的关系? 云墨偷偷瞧着明熙君,当着正主的面讲着些,莫名的总有些心虚,便问了句,“明熙君当真失忆了?” “我不骗你。” 夸奖人的话可脱口而出,这涉及人辛秘倒是让云墨磨磨蹭蹭没说出一句,尽显扭捏。 最后还是顶着今安探究的视线里,小声道:“明熙君当年风头正胜,修的是逍遥道,无拘无束,怡然自得的,不过……” 同说书一般的戛然而止,让今安眉头一拧。 云墨讪讪一笑,“我说了,你可不能打我的报告,更不能同他人说。” 今安耐着性子,点了点头。 这时,云墨才温吞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小道消息称明熙君当年为了先离去的妻子,同玄门闹掰了,一气之下,云游四方,再也没回来过。” 美人二字一出现,今安的脑袋里就出现了一个姓名,扶摇。 见今安沉思,云墨打断道:“我这也是听说,是谣传,不实。” “还有吗?” 云墨摇头,挠了挠,试探道:“据说明熙君不爱看书,可又有人说他曾看完了藏书楼的书,算不算?” 见今安不说话,云墨继续絮叨。 “明熙君离开前一年,北域有险,一众人去了,明熙君一人救了云门等数位仙门精锐弟子,让他们欠下了好大一个人情,这算不算?” 今安仍旧沉默,良久才问:“这个院子好久没人住,路宁止是不是好久没回来。你所言传闻的,是否。”顿了一会,才道:“不是假的?” 云墨僵在原地,死命的摇着头。 “呸呸呸,才不是。” 这般话说出来,云墨立刻的看向了一直都未动,未说话的路宁止,“别人不敢说,明熙君定不是那样的人,他在我师兄口中可有这极高的评价,怎会为了一个女子,背弃师门?” 云墨梗着脖子,说的斩金截铁。 “为何呢?” “明熙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