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并不担忧的,只是,入魔后那神智不清,他是毫无办法。
被锁链锁住的路宁止,在今安走到他不远处站在时,就安静下来。
金光浮于白衣,安静的如同和风吹拂柳枝,嘴角上扬,灿烂的似朝阳飘于水面的浮光掠影。
只是,这时,今安却感到那压抑在身姿下的暴虐。
残忍而又悲凉。
今安最是见不得路宁止如此,便道:“为什么要锁着他?”
路云倦心中一动,只是沉默。
昭宥缓声道:“入魔之人,在寒冰潭中可明神智,消妄念。对于明熙来说,没有坏处。”
今安:“这样便就会好吗?”
昭宥神情淡淡,不见起伏,“不会。”
“要如何才能让路宁止彻底好起来?”今安继续追问,可只得到了一阵静默。
路云倦低眉,“今安不懂事,还请君上不要怪罪。”
昭宥摆了摆手,转过身去。
今安见他要走,刚要开口问询,却被人拽住。
直到那白发男子身影消失在眼前,今安才开口,“您为何不让我继续问下去?”
少女的眼睛中总是澄澈干净,路云倦没回答她的话,而是责问一直站在一旁的云墨,“我不是让你带今安回汶上居的吗?”
云墨没敢吭声。
今安拦下责任,“是我逼云墨带我来的,不关他的事。”
目光灼灼的,让路云倦移开了视线。
“天色已晚,今安,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
“我不回去。”
她一不看着路宁止就出事,她现在不能走。
意料之中的答案,让路云倦长叹了口气,盯着那躺在冰床上的人,“随你。”
想到那白发男子,今安问:“那位是路宁止的师尊吧。”
气度不凡,同路宁止一般,都是冷冰冰的。
路云倦:“嗯。”
“别聊了,你脖子上的伤不看看?”见今安半点不在意脖子上的口子,云墨忍不住打断他们之间的话。
路云倦这时才看到今安脖颈处了血迹,已经凝结成了暗红色。
今安抚上伤口,“没事,不疼。”
但云墨还是硬塞给了今安药膏,“伤口不处理好,会留疤的。”
到底是云墨心意,今安没有驳了他的好意,接了下来。
不过之后却没用上,是因今安用清水擦拭伤口之后,发觉那一处光滑一片,没有一点损伤。
*
翌日清晨,零墟殿。
“君上不知有何种方法让宁止可以清醒?”
背过着路云倦的昭宥眼睛落在光秃秃的白玉兰树上,久久没有回应。
“那个女孩,和扶月颇像。”
不着边际的话,让路云倦呼吸一顿。
这句话,其实昭宥君上说的有些不对,不是像,而是一模一样,
其实若是长的一样,其实第一时间中,没人会想到,那是那个人。而是在想,这人有什么目的,有什么企图。
没人会有那般大胆的假设,那人还活着。
而昭宥君上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心中所想。
“她的容貌太过巧合,你觉的呢?”
那双似看透一切的眼望向他,路云倦错过视线,“也许只是巧合呢?”
巧合到一模一样的脸。
昭宥并未指责,只是道:“如今明熙没有神智,若是要唤醒他,最好的方式就是进入他的意识海中,将他从最难以释怀的记忆中,将他带回来。”
有些事,昭宥并未挑明。
当了十多年的路家家主,将庞大的路家重新凝聚起来,路云倦的心计与谋略不会看不清局面。
不过此时听到昭宥君上的话,路云倦心头一震,“只能是进入意识海吗?”
“是。”
修士之间进入意识海,是有极大的风险的,稍有不慎,便会神魂受损。
路云倦:“我可以进入他的意识海中吗?”
“不可。”
昭宥扑灭了路云倦眼中期翼,淡淡道:“你我都知,是要最得他信任之人。”
一句话落下,路云倦脸惨白一分。
这世上,大约都没有人值得宁止相信,除了一人。
白玉兰树干是光秃秃的,昭宥的看向那树下繁茂的草。
过了许久,路云倦做出决定。
“让今安去吧,她可以。”
昭宥淡淡否决,“她不行。”
唯有这一次,路云倦对上昭宥目光。
“她是宁止选的,我信她。”
几日相处,路宁止信的人,也只有她。
*
“你是说,让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