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月党人上台之后,对两委员会进行了改组,使得其处于新宽容派的掌握之中。
新宽容派将吉伦特代表召回国民公会,试图建立资产者统治秩序,但对老立宪派采取不宽容态度,坚持共和立场。不过,立宪派很大程度上代表了金融资产阶级的利益,热月党对银行业和证券交易等活动的压制和禁止,仍然不利于稳定秩序。
为了解除对资产阶级的限制,热月党释放了恐怖年代在押的嫌疑犯,封闭了雅各宾俱乐部,废除全面限价法令,结束了政治恐怖与经济恐怖。
此举使得人民群众的生活境况愈加艰难,指券已贬值到只有票面额的8%,与1790年相比,巴黎的生活指数上涨了8倍。
巴黎人民接连举行了芽月起义和牧月起义两场饥饿暴动,人们高呼“面包!93年宪法!”的口号,但都被热月党镇压下去,从此,无套裤汉运动基本上消失了。
国民公会对平息旺代叛乱失败后兴起的“朱安党人”叛乱实行了镇压与谈判相结合的政策,宣布对放下武器者给予公民权。并且宣布天主教可重新开始活动,但永不发还已没收的教产,教会必须遵守政府法令。
1795年6月,逃亡贵族在英国支持下带领军队从海上反攻,在布列塔尼西海岸登陆,政府派奥什将军迎敌,保王党军队被打退到基贝隆半岛形成对峙局面。7月21日,共和国军队发起总攻,歼灭了保王党军。
此时拿破仑,卡罗琳,朱诺和洛尔四个人一起在巴黎过着像往日一样清贫的日子,但巴黎的风气却陷入在一片纸醉金迷当中。
前呼后拥的车驾招摇过市,戏院被挤得水泄不通,赌博普遍流行于社会各阶层,把大量政府没收的土地搂到手中发家致富的人与银行家、股票投机商和粮食囤积投机商争相炫富,一批被热月政客利用、雇佣的资产阶级“金色青年”成群结伙,到处搜捕攻击雅各宾派,将随意殴打穷人作为富人作乐的权利,如果“无套裤汉”敢试图恢复恐怖统治,那么国民自卫军就会立即把他们赶回贫民窟。
革命的恐怖时期过后,巴黎流行起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狂欢——“牺牲者的舞会”。参加这种舞会的人,必须出示亲属的死刑执行令才可入内。人们穿上使人想起断头台的服饰,用模拟人头被砍落的动作向舞伴点头打招呼。仿佛路易十六,玛丽·安托瓦内特,罗兰夫人,丹东,罗伯斯庇尔他们都是为了这些玩意儿才走上断头台。
“赤色恐怖”被驱赶到了“□□”当中,巴黎的人民十分不幸。
拿破仑在这种氛围中深感绝望,他看不到任何关于未来的美好前景。
“我昨天去看望了夏洛特·罗伯斯庇尔。”卡罗琳告诉他,“她现在依靠朋友的接济维持生活,日子过得也很不容易。”
“如果我有钱,一定会帮助她。但现在我也只是在测绘局混口饭吃,心有余而力不足。”拿破仑无奈道。
卡罗琳想了想。
“哥,热月党的统治,你觉得有没有隐患?”
“当然有了,而且太大了。”
“那我觉得,他们需要你的时候——肯定很快就会到来的。”卡罗琳笑道,“我实在看不出来这么一个热月党政府能有什么本事,他们本身就是一群反对罗伯斯庇尔的人而已。”
“卡罗琳……借你吉言。”
“天生我材必有用,你的本领已经被大家见识过了,就算现在被排挤——但等到无可奈何的时候,他们还是只能来请你!”卡罗琳说着,往桌上放了一个罐子。
“这是夏洛特做的糖渍水果,你尝尝,我在她那里尝过了,觉得挺好吃的。”
这时,洛尔和朱诺走进了房间。
“啊,这什么好吃的!怎么都不叫我!”洛尔飞奔过去,拈了一片草莓放进嘴里,“嗯~好好吃!谁做的?卡罗琳你做的吗?”
“这是罗伯斯庇尔女公民做的。”卡罗琳道。
洛尔吃了一惊,差点噎住。
“她做的?!上帝啊,我竟然吃到了罗伯斯庇尔的妹妹手作的糖渍草莓!”
“你对她还蛮友善的——现在好多人已经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卡罗琳的语气中有着淡淡的落寞。
洛尔笑道:“我是见过她的嘛!她那么善良美好又坚强的女孩子,我怎么敢低看了她。”
另一边,朱诺问拿破仑:“将军,您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实话实说——一点也没有!不过,我倒是在制定一个关于北意大利的小小计划。”他说着,就铺开地图给朱诺介绍起他的计划来。
洛尔瞟了他们一眼,又回过头来问卡罗琳:“他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吗?”
“尚未!他现在还是爱着欧仁妮。”卡罗琳说着将那本拿破仑自己写自己的小说翻出来,递给她看。
洛尔看完疯狂憋笑,卡罗琳怕她在拿破仑面前狂笑出声,赶紧拉着她离开了房间。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