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府正厅内,书画跪地回禀着白日发生的一切,“奴才命后院粗使妈妈守门,并派纸鸢守在后罩房拐角处,看到门一直未关,且未有声音传出,粗使妈妈也一直守在门前,奴婢刚询问妈妈,得到一样的回复,门一直开着,未有人进出且屋内未有声音,待丫鬟醒后,秦小姐便给奴婢传了话,和秦夫人坐着轿撵回府了,奴婢送着上了轿撵,中途未离开且未有人传话”。
“下去吧”韩夫人看着丫鬟退下,门阖上,对着旁边说道“嬷嬷,你怎么看”。
温嬷嬷温声说道,“奴婢问了府医,确是疲劳晕眩之症,施针两刻钟后,那丫鬟确实转醒”想了想补充道,“先前受表小姐命来传秦小姐的丫鬟,奴婢仔细拷问了下,确实是小少爷让她这么做的,当时小少爷在梅林等秦小姐,奴婢就让丫鬟带路,去了梅林,见到少爷,少爷见到奴婢很是生气,转身去了前院,奴婢让书同去前院服侍少爷,后来回禀奴婢说少爷一直跟着老爷,也只和赵世子去了老爷书房,只呆了两刻钟又去了前院送客”。
“这逆子,我看昏了头”韩夫人想到在自己寿辰之日,居然假借他人名义私会,若一个不注意被人看到,自己的仕途还要不要,想到一切事情的根源,韩夫人气的身体颤抖。
温嬷嬷看到韩夫人的样子劝慰着,“夫人,您注意自己身子,今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
“躲过了今日,明日呢,后日呢”。
“小少爷还小,总会明白您的苦心,外人总是说少爷少年英才,可只有您知道少爷自己多么的刻苦,小少爷学问上拔尖,可感情尤其家室上,您得多给他些时日”温嬷嬷苦口婆心的劝道,在她这个年龄看来,少年感情总是孤勇,一旦到手日积月累,旧人总是比不过新人,何必和少爷逆着来,可夫人总是看不过秦小姐品性,只能算得上有缘无分。
“珊儿那里,可安排了”。
“奴婢已命下人把嘴巴闭紧,不该说的不说,省的给表小姐添麻烦”。
韩夫人看着一切安排的如此妥帖,拉过嬷嬷的手,“嬷嬷,没你怎么办,一个个的不省心,他一门心思的摆弄风月,怎也不操心一下墨儿的事”。
温嬷嬷不敢接话,吩咐丫鬟服侍夫人盥洗。
温嬷嬷转身看着服侍老爷的丫鬟书香在门口左右张望,走过去问道,“老爷呢”。
许是看到嬷嬷,书香姿态放松了些,恭敬回道,“老爷吩咐奴婢过来禀告夫人,他去处理公务,今日不过来了”。
嬷嬷听到隔间内传出的动静,警告的看了四周,丫鬟俱都低下了头,对着书香说道,“回禀老爷,夫人知道了,还叮嘱老爷早些休息,身子要紧”。
书香恭敬应是,俯身退了出去。
韩夫人出来后,愤懑道“冠冕堂皇,说是处理公务,保准去了西院”。
“今日您寿辰,这老爷”嬷嬷刚想说老爷做事糊涂,转眼想到即使自己是韩夫人奶娘,可也是一奴婢,及时住了嘴。
同一刻,萧府内,萧夫人母女两个也在谈论秦瑜。
“她真这么说?”
“是的,母亲,我感觉秦姐姐说话很有意思,一点也不做作”萧远晴想着白日和秦瑜的相处说道。
萧夫人想着白日其余贵女都坐不住结伴出去玩,结果那丫头愣是没中途出去,中途有个丫鬟相请,也是推辞不动,她可发现韩夫人可时刻注意着她,还派了一个嬷嬷跟着那丫鬟,这可有点意思了。
萧远晴疑惑“母亲,您说传言是真的吗”。
“什么传言”。
“外面都传秦姐姐仰慕韩世子,看到韩世子和表妹在一起,抑郁在床”。
“那你自己的感觉呢”。
“我感觉不是,秦姐姐为人开阔,行事磊落,断不是那种,那种,”
“违背纲常之人”萧夫人看着女儿有所思,接着点拨女儿,“看人不能看表面,做事不能听传言,人言可畏,传言不会凭空出现,要么她有传言所说的不规矩行为,要么牵扯到某些人的利益,被拿出来当了靶子”。
萧远晴提出了自己的困惑,“母亲常说,与人交往要看其本性,我怎么来分辨呢”。
“交给时日和考验,时日久了,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有了事情考验,就可知此人本性”。
“那分辨不出来呢”。
韩夫人给女儿解释着,“期初分辨不出来,不耽误来往看看,入局方能破局,坐壁上观不是可取之道”。
萧远晴似是在仔细琢磨母亲的话,萧夫人也不打断,悠闲的忙着自己手头的事。
“晴儿,又缠着你母亲什么”进来一男子,脸面四方,身形颀长。
“父亲安好,我和母亲在说去给韩夫人府上拜寿之事”萧远晴屈膝,“父亲和母亲安歇吧,女儿退下了”。
“去吧”。
看着女儿退下,萧夫人接过萧老爷披风,给萧老爷说了韩府内发生之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