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已到年关,击退蛮夷,这个年百姓们都过得都格外舒心。
街上到处张灯结彩,宫里也是热闹非凡。沈家一家六口齐聚一堂。
不知不觉间又聊到了沈灏澜的婚事,他已二十四,早就到了该娶亲的年龄。
只是沈权夫妇二人在京都名门千金里并没找到合适的,沈灏澜自己又不说是否相中哪家姑娘,所以此事一直被耽搁。
“下个月初九,貌似梁尚书家的千金就要年满十五了”。
饭桌上,杨清璇突然说起,作为皇后,大臣家眷的这些小事她都铭记于心。
“如此之快?已到及笄之年了”。
沈权也感慨时间飞逝。
“澜儿,你与那梁家千金可有眼缘?”
沈权关切的问道,对于沈灏澜这个长子,他平日的关心确实有些少了。
沈诗筠在一旁吃着饭菜,耳朵却竖的老高,不错过一言一语。
“孩儿的婚事全凭父皇母后做主”。
沈灏澜作为太子,一心为国,儿女情长从未放在心上。
“若你有心仪的姑娘,我们也会尊重你的意愿”。
杨清璇这四个孩子,属沈灏澜和沈灏清最懂事,只是沈灏清自幼身体不好,所以大家都格外照顾,正因为如此,才偶尔忽略了沈灏澜,她一直觉得对他不起,身为太子,总是懂事的让人心疼。
“孩儿并未有哪家心仪的姑娘,若是父皇母后觉得梁千金好,待问过她的意愿,孩儿自然可以”。
他一字一句,话语中并未有什么情绪,一切以沈权与杨清璇的话为重。
“大哥,我见过沈家千金,样貌出众,知书达理,是个好姑娘,与你甚配”。
沈诗筠突然说话,只是又被沈灏溪拍了一掌。
“吃你的饭”。
沈诗筠怒怒地瞪着她,身体明显向杨清璇靠近。上次的事还未作罢,又欺负她。
“也罢,下月梁府为梁音儿举办及笄之礼,你们也去,带上贺礼,顺带你二人相处相处”。
沈权发了话,这可高兴了沈诗筠。
“父皇,女儿也能去?”
沈诗筠喜上眉梢,只要能出宫,管它去哪,心里自然高兴。
沈权应允了,想来是往日对她过于严苛,不准出宫才闹出了私逃的笑话。只是这次再三警告沈诗筠不可惹祸,要时刻跟在兄长们身边。
沈诗筠也连连点头,再三保证。
饭后四人各自回寝殿,沈灏清追上了沈灏澜。
“大哥与梁千金见面不过数次,当真愿意娶她为妻?”
“父皇母后喜爱,况且你也听筠儿说了,她是个好姑娘,做太子妃正好不过”。
他云淡风轻一笑,并未听出什么不妥。
“那大哥可喜欢?”
沈灏澜一愣,紧接着又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
“我心无所属,若娶她入宫,往后认真对待,感情总是可以培养的”。
沈灏清无话可说,他明白,沈灏澜是太子,心系国家,这些事,他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
想到那日沈诗筠与他说,父皇母后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快乐就好,突然心中惆怅起来。
二月初,京都各大臣家眷就收到了来自尚书府的请柬,诚邀各位参加自己女儿的及笄之礼,宫内自然也不例外。
二月初九这一日,梁府一片热闹,京都大臣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齐聚在此,毕竟,当朝尚书的面子谁敢不卖。
梁音儿此时在房间内梳妆打扮,一席红裙,格外动人,梳双鬟髻,发丝落于脸颊,看上去楚楚动人。
“可惜不是正红色,否则小姐定能艳压群芳”。
丫鬟边为梁音儿梳发,边感慨着。
“除王室成员,大臣百姓是穿不得正红色的”。
“若是日后小姐成了太子妃,岂不是也能着正红服饰”。
“休要胡说”。
梁音儿听此言,大声斥骂,难得见她如此生气。丫鬟一时害怕,赶忙跪下。
“起来吧,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日后莫要再胡说”。
小丫鬟起身,却还是把不住嘴。
“听说皇上皇后很是看中小姐,有意撮合您和太子,然而太子也并未反对”。
梁音儿又瞪了一眼丫鬟,她这才乖乖闭嘴。
说来奇怪,父亲母亲对她一直严苛教导,为的就是将来有一日嫁给太子。往日听这些话也并不理会,可自从遇见了林翯翀,她愈发讨厌这些话了。
沈诗筠与哥哥们也出了宫,一路上,在马车里都不安分,看着车外,心情愉悦。
等到了梁府,刚好赶上,将贺礼交给了门外的管家,沈诗筠踱着小步踏进梁府。
梁音儿缓缓走来,脚下步步生莲,行云流水间透着优雅,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