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前都有乳名的。”
“我一出生就有名字了。因为我是嫡子,而且我身体健康,不担心夭折,所以满月就给我取了名字。”
她还是不相信:“是吗?那我去问一夏,还有千口。”
高山信介咬了咬牙,吐出一个名字:“犬丸。”
“……”
“不许笑!”
林原爱还是爆发出了一阵大笑,一边笑一边问:“为什么叫犬丸?”
“因为我的属相是犬。”高山信介咬牙回答,警告道,“自我三岁起,就没人这么叫我了。”
“犬丸、犬丸、犬丸,”她却是念了一遍又一遍,“你是犬丸。”
就像是故意逆着摸老虎的毛,可林原爱知道,这只老虎是不会对她发怒的。果然,高山信介虽然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到底也没有对她怎么样,只说:“我这一辈子的好脾气都用在你身上了。”
林原爱尤不知足,还笑盈盈地说:“我们这才在一处多久,你就把这辈子的好脾气都用光了,再过段日子,可怎么样呢?”
“我只要这辈子和你相守,管他十八辈子后是什么样子。下地狱又何妨?”
林原爱低声道:“你也是个不怕天打雷劈的。”
深秋时节,日落后天迅速地黑了,一轮明月升了上来。林原爱靠在高山信介肩头赏月,不由得又想到浮舟与匂也曾在此处赏月,还道轻舟橘岛结长契,宛如绿树永深青。从前读到匂第二次见浮舟就强取她,浮舟却对他生出爱恋之心,很不能理解,直到她遇到高山信介,才明白有些激情确实是难以抵挡的。
下岛时高山信介便不从桥、而是引了船来,他也抱着林原爱下船,林原爱便知他明白自己心中所想了,不禁莞尔,依在他的怀中,木船顺着宇治川水向深处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