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蹦上来:“主子,你不能出去!”
云衣直接把线装书砸在她脑门上:“我在门口吹冷风清醒清醒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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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吹冷风并不能让人清醒,只要重新开卷,瞌睡虫便会再次爬上眼睫。云衣半梦半醒之间,恍惚听得有人在身旁轻唤——
“云衣。”
声线冷沉,像寂寞的死水,没有丝毫起伏,又像渺远的回音,早已在记忆深处重复过无数遍。
原来,已经到了二月初八。
云衣睁开波光潋滟的眼,用微哑的嗓音调侃他:“道君不觉得我这儿晦气吗?”
江雪鸿将早已倒好的茶水递给她,才道:“天香院并无邪祟。”
“万一真有呢?”
“我在,无需畏惧。”
云衣捧着白釉莲花杯,含而不显地笑。
连遭意外,宾客都觉得妖修晦气,只有江雪鸿依旧如期而至,无情人也没那么冷冰冰嘛。
她丢开杯盏,借故往他怀里钻:“可我还是怕,靠着道君才安心。”
灵源纯正,道骨贞坚,正统仙门出身的人,到底和那些三教九流不一样。
江雪鸿捻诀作卦,渡入妆台前的宝相纹铜镜:“铜镜有辟邪之用,辅以符咒可驱走平常邪祟。”
“不平常的邪祟呢?”
“唤我。”
云衣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无极引、平安符、辟邪镜,我拿了道君好些东西,道君就没有什么想同我要的?”
笑颜粲然,同文咏记忆所见别无差异,眼前的温柔从来不只对他一人。江雪鸿揽着她的手不觉重了几许,道:“有。”
“什么?”
“白绫香帕,右下角用红线绣一枚正楷的‘衣’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