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得很,被一群人包围也不怕,横冲直撞硬是杀出一条血路。
腥风血雨的那波人满场地乱撞,岁月静好被冲散,整片场地都陷入刀光剑影的境地。
余砚池也想保持冷静,但不知被谁接连往墙上撞,顶得他胃里咕噜噜地响。
之后也不管谁,看见就撞,别说记得保护自家俩娃,余砚池恐怕都忘记肖天一和武年年是谁了。
一场酣畅淋漓的战争结束,余砚池缩着腿意得志满地钻出他的战车。
他扒拉着凌乱的发迈步朝外走,总感觉自己忘记点什么。
武年年:“余砚池!”
肖天一踮脚摆手跟着喊:“叔叔!”
余砚池脚步猛地一顿,拍拍脑袋掉头慌乱地拨开人群跑回去。
武年年和肖天一两个小豆丁被堵得严严实实寸步难行。
历经千难万阻余砚池终于把人接到自己手里,一口气没松完就被武年年质问。
她皱眉:“你怎么不等我们,一个人先走了?”
余砚池心虚地偏开视线,恰巧撞上肖天一严苛的眼神。
他双手合十致歉:“我的错,请你们吃棉花糖行不行?”
“好——”肖天一想都不用想的,迅速变脸欢快地答应下来。
武年年没意见,和肖天一一左一右牵住余砚池,张望着寻找棉花糖小车。
他们运气还算不错,没多会儿就碰到在园区内转悠的奶黄色推车。
肖天一眼睛一亮,放下余砚池的手小炮弹一样往人堆里扎。
余砚池懵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着急忙慌地把人拎回身边,他凶巴巴地教训:“不许乱跑。”
肖天一蹬蹬腿:“棉花糖!棉花糖!”
余砚池头疼:“棉花糖又不会跑。”
武年年探头探脑地观察,好半晌才在一团乱麻地人群中理出一条队伍。
“这里,排队。”她招呼游离在外的两人。
等排起队才发现真正来买棉花糖没多少,更多人是来这打卡兔老板的。
肖天一和武年年踮脚趴在小推车边缘,好奇地盯着兔老板。
那其实就一套平平无奇玩偶服,但最吸引人的,是玩偶服上的变脸机关。
兔老板可以根据自己的情绪来置换玩偶的表情,俩小孩目不转睛地看着,等待再一次近距离欣赏变脸过程的机会。
躲在玩偶服里的工作人员素质相当高,视而不见两道灼热的目光,温柔地问:“小朋友想吃什么口味呀?”
肖天一举手:“蓝色。”
武年年瞅了会儿样品,挑选:“红色。”
“好嘞。”
余砚池趁兔老板制作棉花糖的空隙,问:“多少钱?”
兔老板含笑回答:“两串60,给您个优惠50。”
武年年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我知道你们城里物价高,但你先别高,一串棉花糖30到底是谁疯了?
没等她阻止,余砚池眼都不眨地扫码支付完成。
救命。
小年兽紧紧地攥过棉花糖,恶狠狠地咬下一口,再一口。
她其实不怎么爱吃太甜的东西,嘴巴里发腻,但一想到这一串东西的价钱,武年年顿时什么毛病都消失,吃得一干二净,棍棍上一星半点剩下的糖也找不见。
小年兽吃的急,嘴巴周粘的到处都是,肖天一看看前面的人,又看看武年年,犹豫一会儿,吧唧一口干脆地亲上去。
武年年瞳孔紧缩,整只兽顿时僵在原地。
余砚池划拉着手机,但余光一直注意着两个小朋友,肖天一那一口落下去他手机差点没拿稳。
男孩眨巴眨巴眼,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哈哈大笑着问:“你们在玩木头人吗?”
率先回过神的是余砚池,他一手一个把两小孩夹在腋下搬到路边休憩的长椅上。
他缓口气,蹲下身一只手把住肖天一的后颈,另一只手指指武年年冷静地问:“你刚刚亲她做什么?”
肖天一答:“年年嘴巴上有棉花糖,不干净。”
余砚池语气缓了缓:“那你怎么不用手?”
男孩手舞足蹈地比划:“刚刚的哥哥就是那样帮姐姐的呀。”
“那……”余砚池被噎了下,认真地和他解释,“哥哥喜欢姐姐所以可以那样,你不可以随便亲人家小女孩,知道吗?”
肖天一眨眨眼:“我喜欢年年啊。”
余老板舔舔唇,深觉自己遇上了今生最大的挑战之一,他有些抓狂,文雯的家庭教育怎么这么不到位。
武年年懵过一阵后就没太在意这个小插曲,但见余砚池说不出什么花来了,她主动解围,强硬开口:“在你长大之前都不可以随便亲女孩子,记住没?”
天天不理解:“为什么?”
小年兽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