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故事。
越听越不对劲,余砚池眉头都拧紧。
他仰起脑袋看武年年,满脑袋问号:“这和咱听到的不一样啊。”
在胡英俊口中年兽夕是一只凶兽,年兽夕会给大家带来灾难,更有“祟”会导致小朋友生病,而年兽夕有三怕,怕红怕响怕火,因此人们贴春联、放鞭炮除夕,长辈下放压岁钱压祟。
但余砚池听到的版本完全不一样。
年兽一族成日聚居在世外桃源,有一天一只小年兽意外走丢到人类村落,没办法只好鼓起勇气去问路。
可人类从未见过如此青面獠牙的生物,不愿意让它靠近,什么都往它身上扔,小年兽很敏感,察觉到他们不友善的态度便灰溜溜地跑走了,没想到却让人类误会是它害怕扔在它身上的物品。
胡英俊讲的是传说,人类一族的传说。
父母讲的也是传说,年兽一族的传说。
武年年淡定地掩饰过去:“可能每个地区的说法不一样吧。”
余砚池想了想,是这么个道理,便不再纠结。
电视中图图的七秒生活还在继续,水壶中三分之二的茶水已经进肚,两人迷迷糊糊地泛起困。
余砚池熬夜熬出习惯,尽管困到眼皮打架,仍凭借自己坚强的意志力苦苦坚持,武年年却撑不住,浓密而卷的长睫毛完全沉落,在眼下覆盖出一片阴影。
拍拍脸颊清醒清醒,余砚池直起身凑近武年年的掌心小心翼翼地掰开她手解救遥控器关闭电视电源。
沉默地站在沙发前,余砚池没什么意义地瞧了会儿成天折磨自己的人,心跳加速缓慢地恢复正常。
他翘翘嘴角,撩起武年年胳膊缠住自己后脖颈,而后弯腰勾住她的膝弯,小臂用力,青筋微凸,轻松抱起。
余砚池垂眸,看她整个人乖乖地埋在怀里,心底不可抑制地泛起细密的甜。
夜色将一切收归眼底,又心照不宣地将它粉饰的一干二净。
武年年什么也不知道,只觉得自己陷入个香甜的梦境。
昨夜窗帘大敞,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映照在室内,光点虽然时间推移迟缓地移动,停在武年年额角处,轻轻亲吻那颗颜色浅淡的小红痣,温柔地把人唤醒。
她醒来时,眼角眉梢甚至还残存些许笑意。
时间还算早,武年年懒洋洋地将自己往松软的被子中埋了埋,慢慢地磨蹭。
不想起床。
记忆一点点复苏,武年年的动作一顿,她昨晚不是还在沙发上来着,怎么就跑床上来了?
探究真相的强烈欲望战胜了要赖床的欲望,武年年用最快的速度挣脱床铺的束缚,一头扎进卫生间乒乒乓乓地捯饬。
余砚池顶一头草慢悠悠地打着哈欠走出卧室,听见洗漱间的兵荒马乱,还以为家里遭贼了。
他打招呼:“这么早。”
武年年已经收拾妥当,横跨一步给他腾出位置。
余砚池下意识走去那,迷迷糊糊地叼起牙刷,牙膏清凉的薄荷味刺激口腔更加刺激大脑,他清醒一些。
偏开视线就发现武年年还待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十分吓人。
嘴巴里泡沫未曾冲洗,他口齿不清地询问:“怎么了?”
武年年听明白了。
她舔舔唇,有些难以启齿,尽可能讲的委婉一些:“我昨晚给你添麻烦了,吗?”
余砚池端起漱口水没急着回答,视线紧锁在她身上,青草香慢吞吞地灌进口腔。
撩起头发捧起水简单洗个脸,干燥的纸巾呼噜一把脸,又抽了张仔细地擦拭指间缝隙。
他偏偏要让她说明白:“能有什么麻烦。”
武年年顿了顿,还是回答:“我本来应该在沙发上的。”
余砚池咧嘴笑:“那你以为自己是怎么跑床上的呢?”
他一副没正形的样子,武年年懒得问下去,总归心里已经清楚,转身就跑。
“不想知道了?”
“不想。”
临出门,武年年注意到门前挂钩上的帽子口罩,思索片刻,她摘下一顶棒球帽扣在头上,又拿出一副纯黑色棉质口罩戴严实。
非常有名人气质。
余砚池瞅见还挺奇怪:“你不是不喜欢戴这些,怎么想起来戴上了?”
武年年谨慎地说:“以防万一有人认出来。”
余砚池:“……”
这担心就挺多余的。
要真的有人能认出来他余砚池倒立吃榴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