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女主啊!
女主不惹事,男主怎么有办法英雄救美呢?
男主不能英雄救美,两人的感情要怎么发展呢?
“我当真不是故意的,不小心撞到你这事,我向你赔罪道歉,但你,你怎么能那样说我!”
沈微月看起来凄惨极了,那身漂亮的衣裙被红色的浆汁染上了颜色,显得斑驳不堪。她跌坐在地,膝盖处的布料渗出了一小块鲜血。
“是你平白撞了人,道歉不是应该的?这什么场合,你在这里跑跳是做什么?没家教就是没家教,我说你的又有何问题?”
说话的那个女孩也许是整个宴席上,穿着打扮最质朴的女孩了。她穿着十分简单的衣裙,没有做精致的发髻,只有一根木簪轻巧地把头发挽起。她的衣裙也染上了浆汁,此时在沈微月前面站得笔直。
沈微月听到没家教这三个字时浑身一颤,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声音也带上了哽咽。
“我是从小离开家,我,我也不想的,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另一个女孩眉头紧皱,显得十分不耐:“那你想要怎样,你且说来听听。”
沈微月不言,只是低头啜泣。
果然是女主,就算是仪容不整地坐在地上,都能在凄惨中看出一种楚楚可怜的美感来。难怪男主见了要心生怜爱,帮她出头。
看戏的沈妙妍暗自咂舌,正准备举杯再抿一口桂花酒,衣袖被孙涟漪一下拉住。
沈妙妍低头看看酒杯,又看看拉着自己的孙涟漪,无声对她做口型:干什么?
孙涟漪忙放开手,干笑一声:“你喝酒啊,我还以为你又要冲去管她了。”
沈妙妍看她一眼:“我那是怕她坏我家名声,到时再连累我,她和忠武将军家的有什么矛盾又不碍事,一一,你莫不是觉得我蠢?”
孙涟漪立刻上演一出变脸,用十分夸张的语气夸赞道:“当然不蠢,我们妙妙最懂明哲保身。”
沈微月哭得越伤心,忠武将军小姐看得越憋屈。
她回头对旁边的婢女抱怨道:“我说不来,不来,爹偏要我来,这下好了吧?摊上麻烦了吧?她这样我得怎么办,我总不能打她一顿吧?她这样的我随便动她一下,把她打死了可怎么办?”
她说话中气十足,虽是压低了声音来讲,音量可是不小,周围一圈人该听见的不该听见的,应该都听见了。
沈微月睁大了双眼,一时间连哭都忘记了。
她说什么?她竟然要打她?动手?
沈妙妍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真不是故意的,她是真没忍住。
忠武将军现在手中的权力并不算大,单论身份地位,在座很多人都不需要太过在意,但他家独女在贵女们这里却很是出名。
只因为忠武将军家的独女,岳铃,爱好是习武。
因着是家中独女,岳铃从小备受宠爱,即便是觉得习武伤身的忠武将军,在几次三番从练武场装兵器的箱子里把自家闺女扒拉出来后,便也就默认了。
习武便习武吧,总比天天在兵器堆里挖闺女强。
因此,这个女孩可是从三岁开始习武,练到如今,算得上这群人中的武力巅峰,早年还传过徒手搏狼的故事。
传说不知真假,但各家小姐在充分考虑自己人身安全的情况下,都更乐意离她稍远一些,不去惹她。
好在岳铃似乎是觉得束手束脚,很是讨厌穿戴那些首饰和衣裙,也就极少出现在大型宴会上。
沈微月这次是赶得巧,碰到宝了。
她不笑还好,一笑,沈微月便发现她正站在那里。
轻松写意,显然在看戏。
不知沈微月出于什么心理,她恨恨瞪了沈妙妍一眼,随后转头对岳铃说:“我不小心碰到你,污了你的衣裙,我向你道歉了,你那么说我,便是说平阳侯府,你应该向平阳侯府道歉。”
平阳侯府这四个字一出,再加上沈微月的视线,沈妙妍一下就被拉到了众人的目光范畴里。
在众人的审视下,沈妙妍轻叹口气。
麻烦。
孙涟漪并不乐意见到沈微月这样拉人下水,便道:“说你便说你,拉整个平阳侯府做什么,妙妙从前可没被这样说过。”
沈微月紧咬着牙,只盯着沈妙妍看。
沈妙妍眉梢挑起。
她这是干什么,拿平阳侯府威胁她?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