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不要。”
吴邪被气笑了。
“行了行了,逗你的,不抢你的。”
话了,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过她手上的粗镣铐,语气就变得认真起来。
“我一定会找到办法帮你的。”
小哑巴重重地点头,俨然十分信任吴邪的模样,声音清脆。
“好。”
吴邪这才真正笑了。
清俊的眉眼舒展开来,犹如西湖湖面的清波涟漪轻轻漾开,好看极了。
解雨臣从后视镜里看了两人一眼,无奈摇头,嘴角露出笑意。
“嗡——”
口袋里传来震动,铃声很快响起来,吴邪摸出手机,发现是王胖子打来的。
“喂,胖子。”
“天真——”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王胖子饱含凄楚的声音。
“天真,你快救救我吧——”
吴邪疑惑道:“你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天真,你是不知道这一路可把我憋惨了。小哥你是知道的,一天憋不出来三句话。本以为小江月来了,我俩能说说话。”
“谁知道,这父女俩都是一样的闷葫芦,就跟在比‘谁能一直不说话’一样。”
“这么久了,一个字儿都没蹦,憋死我了!”
听到王胖子在对面情真意切地控诉,吴邪也知道他那个话痨怕是真地憋到极点了。不然,也不会专程打个电话过来。
看来,他接得这一通还是个投诉电话啊。
吴邪:“你们到哪里了?”
“还有三个小时就到阿贵家了。”
说着,王胖子又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的一大一小。
一样的黑色兜帽外套,双手抱怀,闭着眼睛,父女俩一起cospaly冥想苦行僧。
明明身处同一辆车,王胖子只感觉一种由衷的沉默和苦闷。
这俩葫芦精!
转头,王胖子又举着电话,同那头的吴邪说道。
“天真,还是你好,不论我说什么话,你都能接两句。”
“吴碎嘴子,我太想你了!”
“.......”
“嘟....嘟....嘟.....”
吴邪毫不留情地挂掉他的电话,暗自磨了磨牙齿。
死胖子,我也不和你说话,憋死你!
车子又开了两个小时,才终于在四姑娘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停了下来。听解雨臣说,他们要在这里和霍仙姑安排的人碰头。
这村子不大,可找起人来,也没那么容易。
解雨臣没打通接头人的电话,正不知该从何处开始找人时,隔壁忽然传来一道吵闹的声音。
“别跑,站住!”
三人往隔壁走去,刚到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皮衣戴墨镜的男人被一群当地人团团围住。
看那副打扮,可不就是黑瞎子嘛。
某瞎扯出一口并不标准的四川话,讪讪道。
“各位老表,给个面子塞。”
当地人才不买帐。
“你是哪个?给你个锤子面子!”
几人听了会儿才知道,黑瞎子是因为差点把当地人重要的圣火弄熄了,要赔人一千头羊,所以才被追杀的。
最后,还是解雨臣先帮他赔了一千头羊的钱,才把他赎了出来。
“你就是霍老太太安排的人?”
收起手机,解雨臣瞟了他一眼。
黑瞎子一恢复自由身,笑容无比绚烂,忙回道。
“正是在下。”
“花儿爷不愧是花儿爷,真豪气!”
“放心,你以后有事,只管找我,我给你打折。”
解雨臣没再看他,毫无感情道。
“还是别了,一千头羊,记得还。”
黑瞎子立马露出一个苦哈哈的笑。
“花儿爷,这区区一千头羊的钱,你不会放在眼里吧?”
解雨臣似笑非笑。
“以后别叫花儿爷,叫债主。”
“啊——”
黑瞎子一听,立马又在那里长吁短叹了。
见状,吴邪笑道。
“既然你是霍老太安排的,干嘛不在北京和我们一起过来啊?”
闻言,黑瞎子就扯出一个自恋的笑容。
“这叫保持适当的神秘感。”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啊?”
吴邪面不改色地吐槽。
“高大没觉得,但是挺费钱的。”
刚一来,就让解雨臣花了一千头羊的钱。这个男人,不容小觑。
小哑巴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不解地问黑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