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吴邪!”
“怎么了,我在这。”
视线触及到那张熟悉的脸庞,小哑巴心里的大石陡然放下,拉着他左右翻看了一圈。
“你没把什么奇怪的东西从海子里带上来吧?”
吴邪有些莫名,还是回道。
“没有啊。”
看来真地是梦,小哑巴垂下眼眸,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湿的,她才从海子里上来不久。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吴邪微微垂首,那双深黑色的眼眸和自己对视,眸中关切。
小哑巴大概确定刚才的一切是场噩梦了,恍惚地摇摇头。刚想说话,目光忽然触及到吴邪嘴唇上的疤。那个小小的口子,已经结痂了,颜色比旁边的深。
现在看起来,确实不像磕得,像被人咬得一个牙齿印。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我真的咬了吴邪?
“伊伊,伊伊?”
吴邪喊了好几声,小哑巴才慢慢地回神,莫名有些心虚地对上他的眼神,结巴道。
“啊,怎,怎么了?”
吴邪弹了她的额头一下。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心不在焉的,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
小哑巴飞快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踌躇着开口。
“吴邪,除了这次,我没有掉进过海子对吧。”
吴邪:“没有啊,怎么了,怀疑你脑子里进的水还有上次的?”
听话,小哑巴总算放轻松了。
真地是梦,我没咬吴邪,那就好那就好。
“哒。”
猝不及防,额头又被弹了一下。
小哑巴看向罪魁祸首,吴邪站起身,双手插腰,说道。
“行了,你再休息会儿吧,我去看看王盟他们。”
“哦。”
小哑巴应了声。
吴邪转过身,朝远处正在忙活的王盟和黎簇走去。背对着小哑巴,他抬起手,指尖轻轻扫过唇上的那块小痂。
...........
小哑巴从车厢跳出来,才发现自己刚刚躺在一辆废弃卡车的驾驶座上。沙子已经淹过了卡车的轮胎和背后的车斗,只露出车厢。
她扫了眼四周,发现这样的卡车周围都是,数量非常庞大,光露出车头的就有几十辆。卡车群围成了一个圈,中间是海子,像是故意把海子围起来似的。
而更奇怪的是,这里的沙子,是白色。
放眼望去,全是连绵的白色沙丘,没有一点风,非常干燥。
(古潼京啊,终于到了。)
“影”忽然说了一句。
小哑巴:“这就是古潼京了嘛,为什么这里的沙子是白色的?”
“影”:(多死点人,染成红色,那就好看了。)
小哑巴:“你知道那个火腿肠人到底是什么吗,它想干什么?”
“影”:(一个可怜的怪物而已,放心,它对你的猪脑没兴趣。)
小哑巴:“那它到底想干什么,几次假扮别人接近我,难道只是想找我玩?”
“影”:(接近你?)
他嗤笑一声。
(你多大脸啊,你是花蝴蝶啊,什么东西都围着你转?)
小哑巴反应迅速,“你是说,它找的不是我?”
“那是谁?”
“嘎鲁说得那个天机眼9号?”
“影”不说话了。
但小哑巴知道自己猜对了,现在她已经能够从“影”的一些字里行间里推断出来意思了。
那个火腿肠人找得不是自己,而是“天机眼9号”。可她又不是什么“天机眼9号”,嘎鲁认错她,火腿肠人认错她,看来这个“天机眼9号”真地和自己很像啊。
谁能和自己这么像啊?
难道是江月从长白山出来了?
不可能啊,她铁了心要在青铜门陪张起灵,除非天塌了,不然她不会出来的。
难道,是白荧?
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
“那叫什么,古潼京防沙纪念碑?”
不远处的黎簇双手插腰,忽然道。
小哑巴走过去时,正听见王盟一声感叹。
“哎哟我天,你的语文老师就教你这啊,还有没有点人文关怀了?”
吴邪看向王盟,“跟你这么久,我怎么不知道你懂人文?”
王盟就呵呵笑了笑。
黎簇摸了摸后脑勺。
“那不如叫离人悲吧。离人离人,离开家乡的人,再也回不去了。到底是哪个悲呢,当然是空悲切的悲啰。”
吴邪点头。
“果然是祖国的好花朵,不错,咱们把这碑立上。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