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耐人寻味。
黑爷有些吃瘪,很快又扬起不正经的笑来。
“小三爷,彼此彼此啊。”
“你和你那小哑巴的事,要是让哑巴张知道,你猜他会不会气得从门里冲出来劈了你呢?”
这下到吴邪被梗住了,小狗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小哥应该不会吧。”
黑瞎子:“啧啧,当初明明让你看着她,照顾人家。怎么照顾着照顾着,人喜欢上你了?”
几秒钟前说得话,通通反弹回自己身上,吴邪被梗得说不话。
要是让闷油瓶知道,不会真气得手撕青铜门,从里面跨栏跳出来吧?
“老板,下面有发现。”
矿洞边的王盟忽然喊道。
吴邪和黑瞎子对视一眼,默契地对刚才的话题闭口不谈,朝矿洞走去。
..........
山中,悬崖下。
雾气渐渐消散,枝叶繁茂的大树间,传出几声清脆的鸟叫。
一辆满目疮痍的白车整个翻转,斜栽在山中的树林里,车门掉落,玻璃破碎,车身变形就像被巨人捏烂了一样。车前盖还在冒烟,和空中的白雾混合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随时会炸。
小哑巴有意识时,只觉得很痛,浑身都在痛,小腹上最甚。
脑海中,猛烈撞击的响声,冲出悬崖的画面,失重的感觉,看不清的大雾.......通通袭来,头好像快炸掉一样。
沉重的眼皮缓慢掀开,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她是死了吗?
死了.....怎么.....还这么痛?
眼珠慢慢转动,她看向自己最痛的小腹,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杈穿透了自己的肚子,根上全是红艳艳的血。
难怪.......这么痛........
她是该庆幸吗,因为身体特殊,并没有马上死去。
她是张起灵的影子,只有到体内的生命力耗尽的最后一刻,她才会彻底死亡,消失。
成了一堆破铜废铁的白车就在旁边,后座的车门掉落,所以她才被摔出来的吧。
眼睛疲倦地合上,她听见了林中的鸟叫,很好听。嗅到了一种草叶的味道,很好闻。感受到了白雾在身旁飘过,抚过皮肤,有些凉。还有,自己仅剩的生命力亮起了红灯,闪烁着最后的微弱的光。
她甚至能感受到,“影”正在慢慢将他的力量灌输向这具身体,慢慢将自己的意识挤走,消散。
好累啊,她阻止不了......
对了,皮包呢?
濒死之际,小哑巴想到了皮包,他是被自己连累的,他不能死。
于是,她睁开眼,艰难地转动眼珠子,去看白车的驾驶座。车窗全碎了,以一种奇怪的造型扭曲。皮包整个人被翻转的车子压住,泄气的安全气囊半裹住脸,身上全是血。
不行,自己得救他。
凭借着这点信念,她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拼尽一切调动全身的力气汇聚在一起,侧过身,同时脚用力朝后一蹬,想将插着她肚子的树杈蹬开。
“咚。”
一脚没蹬开,反震得她肚子上的伤口痛得更加放肆。
整个人痛得紧绷起来,她连喊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影”嘲讽道:(死到临头了,还想着救别人。)
“他不能死......他是被我.....连累的......”
小哑巴吃力地回着话,同时再次蓄力,往身后的树杈一踹。接连好几次都没能摆脱,最后只能先翻身倒在地上,反手,生生将那根还半连着大树的树杈拔出来!
“啊——”
她痛得蜷缩在地上,血汩汩直流,猜想自己肚子上此刻一定有个大洞。
小哑巴不敢看,只能扯下腰间的腰带,慢慢爬起来,将流血的地方用力缠紧,以此先止住血。
勒紧腰带时,她痛得恨不得马上死过去,眼前一阵发黑。缠好后,才敢去看之前插住她的那根树杈,应该是棵被雷劈断的树,断根截面全是她的血。
不,还有吴邪的血。
“皮包......皮包........”
她往白车爬了几步,抓着没了玻璃的车窗站起来,扒开瘪了的安全气囊,去摸驾驶座上皮包的脖颈,还有温度和脉搏,极其微弱。
小哑巴掰开摇摇欲坠的车门,扯开安全带,抓住他的肩膀,咬着牙,拼命往外拖。
车辆反转,皮包大半个身子是被压在座椅下的。但小哑巴现在没力气推车,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硬生生将他拖出来。只要能保住一条命,怎么都好。
她做这一切时,“影”都没管她,他正忙着将力量灌输进这具身体,好让她彻底消散呢。
“咚——”
皮包从车里滚出来,小哑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