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我现在连你都不如了。”
黑瞎子扬了下下巴,指着他怀里的小哑巴。
“怎么办,你要带着她?”
吴邪垂眸,看了眼昏睡的小哑巴,说。
“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更不会听话回去了。”
黑瞎子:“所以呢?”
吴邪:“这一次,我送她出去。”
黑瞎子笑了下,“我还以为你会把她留在身边看着呢。”
吴邪:“留下来就会有危险,同样的事情,我不想经历第三次。”
最后,他转身,抱着小哑巴一步一步走向夜色中的漫漫黄沙。
王盟忙不迭拿着装备跟上。
原地,黑瞎子朝他喊了声。
“别把自己搞死了啊,不然我无法交代。”
吴邪没回,背影渐渐远去了,在风中,在夜色中,变得模糊。
.........
小哑巴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车上。窗外是刺眼的阳光,风景是荒芜的戈壁。
“又见面了。”
副驾驶,一个熟悉的人影转过来,是白蛇。
见她醒了,白蛇笑得有些奇怪。
“美女,咱们有缘分啊,又是我接了你这桩差事。”
“放心,这次保管把你平安送到目的地。”
小哑巴朝他笑笑,眼神扫了一圈车内的人。既然白蛇来了,皮包来了吗?
皮包当然没来,杭州盘口他已经不管事了,职位更迭总是很快。不过也好,他隐在暗处,做事也更方便了。
这辆车,除了她,白蛇,司机都是上次的熟人小海。
“还有我,还有我。”
忽地,一个肤色白皙,浑身肌肉的人凑过来。热情十足,活力四射,好似一只欢脱的二哈。
小哑巴皱起眉头,“你是?”
那人笑容爽朗道:“我叫坎肩,上次本来是该我在北京接你的,但是没接到。”
白蛇就指着他道:“诶,说就说,不许映射别人啊。”
坎肩就和他斗起嘴来,看起来,他是属于精力无限的那类人。
小哑巴动了动自己的脖子,酸痛得龇牙咧嘴。
“吴邪这次下手也太狠了,我的脖子都僵了”
“影”:(不是说人家好,人家温柔嘛。现在人家又把你扔上车不管了,个蠢货。)
小哑巴:“哎呀,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嘛。”
说起来,她和黎簇曾经一个拼命想离开,一个拼命想留下,但结果好像都是差不多的,事总与愿违。
“影”:(你们两个倒是很会演戏嘛。互相算计,你演我,我演你,最后还有合作舞台。)
小哑巴奇怪道:“你的怨气怎么这么重?”
“影”:(要你管。)
(对了,你怎么和他吵起来的?)
小哑巴:“就,谈计划的事呗。”
“影”:(后面呢,还说了什么?)
小哑巴眼神飘忽,“就没什么了,吵起来就没了。”
“影”昨晚上屏蔽了她,懒得看她和吴邪扯筋演戏,自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现下听小哑巴说没有,他只觉得怀疑。
(没有你心虚什么?)
小哑巴:“我没有啊。”
这时,和白蛇斗嘴中途歇息的坎肩,抽空递过来一个东西。
“这个,老板给你的。”
小哑巴接过来,发现是一个小木偶,方方的脑袋,方方的身体,没有手脚。憨憨的,很可爱。
特殊的是,这个小木偶的胸口有个圆洞,能看见里面那颗小小的心脏。
放在手心里,它的大眼睛是活动的,一抬,一放,似乎是在偷看。而随着它抬眼的动作,胸口里的那颗小爱心也跟着颤动起来,是在模拟它的心跳。
坎肩凑过来,“这是老板刻得,我看得出他的手艺。”
小哑巴轻轻戳了一下小木偶的脑袋,它憨呆呆的,看一眼自己,又低下去。胸口处,那颗小爱心一直颤动着,似乎是在害羞。
忽地,她笑了一下。
“心跳..........”
当时她只是随口说的,吴邪却记住了。
思及,她看向自己的左手,轻轻动了动无名指。那道细细的红线从窗户延伸出去,随着风,飘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一根红线,连接两头,两辆车,一辆北上,一辆西行。
坐在去往西藏的车上的吴邪,垂下眼眸,目光落在左手的无名指上,轻轻动了动。
看来应该是醒了。
开车的王盟从车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说。
“老板,你说我们能赶上那边封山之前进去吗?”
吴邪看着窗外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