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而悦耳的声音,磨红了她的耳廓。
只是,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诱哄心爱小宠。
初胭抬眼看了他一眼,又低下眼,小小地在肉饼上咬了一口,沉默着咀嚼。
其实,他不就是把自己当作了身边的乖宠吗?
为了方便日后能更好地逗弄她玩儿,索性满足她小小的心愿,让她感动……
初胭方才险些昏了头,差点忘记了陆醉的最本质。然而他的一句话,就将她重新拽回现实之中。
骄傲冷血如陆醉,怎么会对如此卑微的她上心呢?
陆醉问她:“这于婆婆肉饼,就这么好吃?”
初胭品尝着这肉饼。虽然一切都还是熟悉的味道,但是她隐隐觉得也没那么好吃了。
初胭浅浅地笑着,点头道:“真的很好吃。陛下亦可以尝尝看。”
他却摇头拒绝,墨色瞳眸中透着一股不屑,“朕向来不吃肉饼,太过油腻。”
她撇了撇嘴,眸色清明,细声问陆醉:“陛下是如何知道奴婢想要吃这肉饼的?”
他没个正经气,骨指分明的手指正轻轻捏着初胭腰间的软肉,咬唇笑得妖冶,“想来,是朕有顺风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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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胭吃了肉饼,心满意足。
夜色浓浓,也该到陆醉吃肉的时候了。
只是事到一半,正要切入正题。他看着手上的血迹愣了一瞬。
可仅仅是一瞬而已。
陆醉笑着凑到她面前,抬着手给她看,沙哑低沉的声音中还夹杂笑意,“雪宝癸水至,朕怎么办?”
初胭的脸已红透,活像只熟透了的红苹果,不肯抬头看他。
她忙坐起身来,将胸前衣扣系好,喃喃道:“奴婢……奴婢也不知……”
初胭咬着下唇,唇色都有些泛白,心中慌乱,小手也跟着不安地交握在一起。
她感觉到男人翻身下了床,这才悄悄抬眼去看。
只见陆醉长发披散着,凤眸眸尾还泛着浅红,上衣未着,露出劲瘦的上身,随意套了条裤子,裤腰松松地挂在腰间,下一刻就有脱落的危险。
初胭羞得红了脸颊,连忙低下眼,轻吸了口气,做好了要看他冷脸的准备。
因为女子的月事,一向被男子视为不吉晦气的象征。
她心想,陆醉大约也不会免俗……
可没想到,他洗了手,回头竟会问她:“你的月事带放在哪儿?”
初胭顿了顿,敛下眸中诧异之色,忙要翻身下床,声音中有一丝慌乱,“奴婢自己来找。”
陆醉看着她,神色平静,“朕又不是找不到地方。”
她的杏眸中浸染着复杂之色。
他什么时候变得对她这么有耐心了?竟然还要帮她拿如此私密的物件……
初胭垂下眼,纤细的手指捏紧了胸前薄被,轻轻皱眉忍着小腹的阵阵抽痛,缓声道:“劳烦陛下,就放在三脚架子后的木柜里……”
陆醉应声去寻,果然将东西找到,送到了初胭手上。他看她就连雪白的脖颈都染上红晕,忍不住笑问她:“是不是这个?”
初胭草草点头,细声细气地说:“多谢陛下。”
她正要翻身下床,猝不及防整个人都被他抱起,往屏风后去。
初胭惊呼了一声,看向他的目光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男人的怀抱宽厚,步伐亦稳健,能令她格外感到安稳……她翕动着有些泛白的嘴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默默垂下眸子。
陆醉将人放下就出去。
初胭抿着唇,在屏风后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将月事带穿好,套上干净的亵裤。
待她忍着腹部的疼痛,走出屏风时,陆醉已离开。
初胭没在意,毕竟他来寻她,不过是为了欲求,眼下她癸水至,陆醉离开倒再正常不过。
她揉了揉脸颊,小步走至床前查看,见床上没有血渍,正庆幸着要熄灭了烛火想要入睡时,却听殿门处传来声响。
还有最后一支红烛未熄。
初胭迟疑了番,还是走过去瞧瞧,只见殿门口处来的人,正是她以为已经离开了的陆醉……
陆醉是将将推门而入,上身总算套了件亵衣,神色淡淡,手中还端着一只瓷碗。
她疑惑地瞅了那瓷碗一眼,问他:“陛下怎么去而复返?”
陆醉将碗端给她,揽着人往内殿走去,低声解释道:“差使丫鬟熬了红糖水给你,你喝下暖暖身子。”
初胭接过小瓷碗,温热的温度自手心涌往四肢,源源不断,杏眸竟有些热意……
走到床边坐下,她慢吞吞地将红糖水饮尽,捧着空碗,细声道:“奴婢多谢陛下。”
陆醉轻嗤了一声,生了薄茧的指腹擦过她沾染了糖水的唇,懒懒散散地笑道:“这句话,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