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踪迹。陆醉看着奏折上尽显诚惶诚恐的文字,忍不住发笑。
这世间哪有什么鬼?只有人在作祟罢了。
陆醉对此事起了兴致,琢磨着过几日便去那园子中,亲自抓“鬼”。
时间如流水,待他将奏折批阅完毕,夜色已降临,一轮残月高高挂在天际,又隐匿云层之中。
重归为陆醉续了最后一盏浓茶,“陛下,夜色已深,您也该歇下了。”
他看着那滚热茶水上方飘起的袅娜白雾,站起身来往殿外走,似笑非笑道:“你不必跟着了。朕去瞧瞧她的身子好没好些。”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而重归还未发现其中端倪,只以为陆醉是心中记挂着初胭,想去探病罢了。
自甘露殿到初胭的寝宫,并不算远。
他乘着月色而来,明月柔和的光辉笼罩着他,似乎使他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初胭的寝宫烛火尽熄,只有晚玉一人在外守夜,哈欠连天。
她见陆醉来了,连忙擦干眼角,行礼道:“奴婢见过陛下。”
他淡声道:“不必多礼。你们主子是已歇下了?”
晚玉答道:“是,小娘子身子不适,早早就睡了。”
陆醉应了一声,略沉吟,又吩咐道:“你下去歇着吧,朕进去瞧瞧。”
晚玉想起那回初胭被折腾得狠了的可怜模样,还是忍不住行了一礼道:“陛下,小娘子尚在病中,还请您怜惜。”
他顿了顿,扯起了唇角,凤眸睨了晚玉一眼,哂笑道:“朕何时不曾怜惜她?”
陆醉扔下了这句话,就踏进了初胭的寝宫,
与他的甘露殿不同,这寝宫中俱是她身上甜腻而淡雅的香甜气息,不仅沁人心脾,而且闻了后总能让人上瘾心安。
陆醉走到床边上,看初胭正蒙着薄被睡得正香。
他抬手摸了摸她细嫩的脸蛋,想试一试她的温度,可没想到,初胭居然会像听话的猫儿那样轻轻用脸颊,蹭他的手掌心。
柔软又乖巧。
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
陆醉怔愣了片刻,又咬着唇笑着,到底是没忍住将人吻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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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胭在外奔波一整日,虽然晌午已睡了许久,但是很快晚上就又犯了困。
她睡得正香时,忽然感觉到绵绵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侧脸颊,自然还有嘴唇。
除了陆醉,初胭再想不到第二个人会在深夜进入她的寝宫。
初胭忍着困意,强睁开了眼,果然见来人是他。
她嘤咛一声,不顾尊卑规矩,伸手将人推开。
可惜人没推开,双手手腕直接被人捏住。
黑暗中,初胭看不清楚,只能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落在她娇嫩的耳畔。
初胭没忍住,轻轻瑟缩了一下,听陆醉语气微冷道:“谁给你的胆子,敢来骗朕。”
她娇软的身体一僵,翕动着唇,声音微哑回答他:“奴婢哪里欺瞒您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小姑娘的腰间掐了一把,哼笑道:“朕再给你一次机会。”
初胭痛呼了一声,也来了脾气,语气不善,“您不是要像处置宫人那般处置奴婢吗?奴婢害怕,只好装病。”
她气鼓鼓地鼓了鼓腮帮子,在银白的月色映照下,显得格外可爱。
陆醉轻笑了一声,声音低沉,“朕错了。”
什么?
陆醉居然向她道歉了?
初胭怔愣着,本微睁的杏眸都跟着瞪圆。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胸前薄被,下一瞬却听他狂妄道:“朕错在不该这么罚你。朕应当金屋藏娇才对,将你整日关在宫殿中,只能见朕,同朕欢好。”
初胭的小脸儿白了又红,饱满的胸脯上下起伏着,气得她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亏她还以为陆醉是发现了自己的良心!
“那……那您还不如杀了奴婢”,她挣扎着,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腕。
陆醉依旧不放手,俯身在小姑娘红润的唇上咬了一口,眸光晦暗不明又深遂,“朕哪里舍得朕的雪宝?”
初胭呜咽了一声,眼泪流了下来,咬唇低声骂他不要脸。
陆醉的手往下探,细细簌簌地摸索着,又在她耳边轻叹一声,笑得极不正经,“呵,还没完?要不定让你瞧瞧什么才叫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