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既然这么,那奴才就先行退下,还有旁的差事要做。”
重归又行了一礼,方才离开。
晚玉见人走了,这才凑到初胭身边,一边行路,一边低声感叹道:“小娘子,这小羊皮鞭子可果真是件稀罕物件。你瞧,这么柔软的皮质,想来定不会弄伤您的手了。”
初胭微抿红唇,不曾答话,她如画般精致的眉眼低垂着,不知其中思绪。
待上了马车,也是一路无话,晚玉和韵山对视一眼,眸色皆是茫然。
谁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能让这二人闹得这么凶。
去往京城西郊的路稍远,即使初胭提前许久出发,还是卡着时刻到达。西郊的景致不如京城中处处精美讲究,但瞧这生得遍地的劲草,还有不修边幅的树丛,处处都透着股别样的生机。
初胭一下马车,便看见李雪折正在那别苑门口等候。李雪折见她来了,上前亲热地挽住了她的手臂,微笑道:“胭妹妹来得正好,我将将来到这门口,便见到妹妹了。”
初胭笑着说:“还好没让姐姐久等。今儿个天好,骑马是极适宜的。”
李雪折点头,挽着她往别苑内走去,悄声问她:“妹妹这马学得如何了?还有那日你的肩膀被烫伤,现在可还好?”
初胭轻拍了拍李雪折的手,唇角扬起,“姐姐只管放心便是。我一切都好,烫伤也好全了。”
李雪折这才松了口气,喃喃道:“那就好。”
二人进了别苑,见往日里皆精致打扮的贵女们换上了骑装,入眼倒别有一番滋味景象。年芳池见初胭来了,上前迎接道:“胭娘子来了,我今日备下了花茶,你可得好好尝尝。”
她依旧端庄可人,神情如旧,并不因为初胭撞见她同年夫人的丑事,而感到羞愧。初胭心想,这大约就是大家闺秀的做派了。若是此事换了她,她定是没脸见人了。
初胭说:“多谢年娘子款待。”
年芳池道:“胭娘子如此说倒是见外了。昨日我见你从御马场而归,不知胭娘子御马之术学的如何了?”
学?
初胭在心底冷笑,可面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心中自然清楚这年芳池又是在没事找茬,来寻她的不痛快了。她回答说:“有劳年娘子挂记。我本就会骑马,用学这个字倒是有些不妥了。去御马场骑马,乃陛下听闻此事后,特意给予我的恩典。不过我可以同年娘子说,御用的马场就是非比寻常,不仅景致好,而且马厩里的马匹匹精壮。若是有机会,年娘子可要亲自瞧瞧才好。”
初胭扪心自问自己从不会拿话刺人,更遑论主动出击。然而这年芳池处处同她过不去,甚至在言语间挖坑让她往里跳……那她可忍不了。
众女循着声望了过来。年芳池自觉面上有些挂不住,兀自给自己打圆场:“我本没这个意思,是胭娘子多想了。”
初胭道:“原来如此。我是怕赴约的各位姐姐妹妹们误会我是撒谎了的。”
众人纷纷摇头,更有小娘子笑着说羡慕她能够去御用马场。
李雪折瞅了年芳池一眼,牵着初胭落了座,低声道:“你可得离她远一些……”
初胭嗯了一声,拈了块点心给李雪折,问她:“我在宫中听闻雪折姐姐许了人家?”
李雪折怔愣了片刻,答了声是,“但我是不想的……你知道,我已心有所属。”
初胭又问:“那姐姐打算如何做?”
李雪折叹息道:“叶郎登府,直接被父亲打了出去,而我在家中闹也闹过了……父亲母亲并不理睬,是打定了要逼着我嫁去侯府的主意……”
初胭心中惋惜,也只能安慰她:“我听闻三公子颇有才学,面貌俊朗。姐姐若是无法,也只能说是同叶郎无缘……”
可李雪折看向她的目光却满是坚定。她说:“我既然已决定的事情,可没人能拦着。父母之命又如何?我总会想法子,此生此世同叶郎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