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这小子服软了，我还以为他不会理你呢。」
影言在一旁看好戏。
“他不敢，因为我用老爷子来压他，既然他是老爷子派来的人，那他就应该明白，我说话，一定程度上，等于老爷子说话。”
「还是你牛！」
影言晃荡着去巡视这个巨大的办公室了，对于他们的谈话，现在没什么兴趣，反正司清棠知道了，它也就知道了，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司清棠看着气鼓鼓的二哥，又看向不太敢看司漠枫的许慕白，一杯茶下肚，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开口问道。
“说说吧，现在什么情况了？”
见终于可以进入正题，许慕白微微松了一口气，老爷子说的没错，司家，以后就是司清棠的。
“三个月前，我们和十几家公司共同入围了负责塞帕安国高铁建设的招标会，收到入围的消息，我们的企划部就开始了下一步的准备。
一个月前，招投标部门公布了最终入围名单，包含我们在内的五家公司。
而正当我们在开会讨论最终方案和报价的时候，我们的方案还有当时的讨论的三个定价，却被对手公司知道了。”
许慕白说话很有条理，言简意赅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司清棠。
“知道我们底价的公司有哪些？”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除了我们以外，其他四家公司都知道了。”
回答这个问题的人是司漠枫，他原本也和司清棠想的一样，只要知道哪家公司知道了他们的底价，那么这个泄露秘密的人肯定就和这个公司脱不了关系。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所有对手公司都知道了。
这就让他有点犯难了，对手是谁都不知道，总不能都查一遍吧，要知道这四家公司的底蕴也是不小的。
有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最怕打草惊蛇，到最后什么都没查到。
“嗯，不意外。”
司清棠的话让两人很意外，在她看来，要是不傻，就绝对不会独吞这个秘密，就是要把水搅浑，才能浑水摸鱼不是。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
按道理说，都是对手公司，既然知道了凰司的底牌就绝对没有告诉你的可能。
“一起入围的五家公司里面有垣令集团。”
司漠枫解释了司清棠的疑问，后者闻言，点了点头，看来，令璇姐姐还是靠谱的，这么快就开始还人情了。
“令家有没有说他们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说了，一份快递。”
司漠枫开口的时候，许慕白就起身去拿了一个文件袋过来，递给司清棠。
接过许慕白递来的文件袋，里面只有一叠打印的纸，封面上就写着：凰司集团投标底价XX—XX亿，这几个字，至于后面就是详细的方案计划书。
将手里的文件袋反过来，司清棠看到了快递的条码信息。
“这个查了吗？”
她的手指指向那个条形码，许慕白点点头，很自觉地再次坐在了她的对面。
“查了，没有结果，寄件人匿名，快递公司以保护个人隐私为由拒绝了我们继续调查。”
司清棠点点头，看到了文件袋右上角快递公司的LOGO，这家公司出了名了庞大，能做到今日的地位，自然也是有严密的公司制度。
拿出一个金属圆片，司清棠在两人的注视下，将其贴在了自己的耳后，随后，宁星宇就上线了。
对于这个，两人没什么惊讶的表情，毕竟司清棠之前要求司漠枫帮忙，给人工智能十一建造一个单独使用的地方，那时候宁星宇就已经和他们打过交道了。
而且，他们也知道司清棠正在使用的是什么。
“星宇，查一下这个快递，照片我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
“好。”
宁星宇也不追问，反正司清棠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随后，司清棠又看向许慕白。
“说说那次参会的人员。”
“这个我们每次例会都是有会议记录的，我去给您调出来。”
“不用，星宇，看看凰司集团服务器里的会议记录，关于招投标的会议特别标注。”
“好，知道了。”
司清棠耳边传来宁星宇飞速敲击键盘的声音。
“最近公司有没有进新人？”
“有。”
许慕白顿了顿又继续说。
“还有几个进了企划部。”
司清棠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着，那节奏，一秒一次，分毫不差。
这是她思考时的小动作，司漠枫见过，许慕白则是第一次，他总觉得这一下下的敲击，虽然平缓，却会被其莫名吸引，感觉有些慌乱的心跳也变得渐渐平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