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对面沉默了一瞬。
渣夫：“对不起。”
渣夫：“我还是过去吧，接你回家。”
我握紧了手机，很想发脾气说，不用了。放我鸽子还敢在我眼前晃不是给我添堵吗？
但是心中衡量了下利弊。
没必要现在翻脸，而且白来的司机蹭个顺风车回家也挺方便。
“那行。”
坐在车上，我疲惫地合眼，仿佛不想与这个世界进行沟通，但是身旁的渣夫却在说个不停。
车是他工作时专用的那辆，有专门的司机，中间隔开成前后两片区域，后面的位置很宽敞。
渣夫主动解释他没来的原因。
“我不是故意的，有个项目临时出了点状况脱不开身给耽搁了，真的是突发事件，必须处理。”
他一直在道歉。
而我半个字都没给他回应。
不知说了多久，他声音渐渐小下去，他问：“你生气了吗，都不理我了？”
“没有。”
我还是很疲惫，“我只是在想是不是你的工作永远比我重要。”
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可能会觉得他就是这样的人。但我记得曾经他因为女主一个电话，打断正在开的重要会议，导致那个生意黄掉，损失巨大金额，他却轻飘飘地表示，这些钱哪里比得上女主脸上的笑容。
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吧。
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只隐约想起有这件事。
但是他对我呢？
连提前好几天就定好时间的安排都可以不来。
“你重要，”渣夫说，
“只是我本来觉得可以按时处理完的，没想到还是被绊住了。对不起，饭下次也可以吃的吧。”
所以还是工作重要。我在心里翻译道。
好累啊。
为什么非要把感情浪费在不合适的人身上。
今天想问的问题或许已经有答案了。
这辈子的渣夫会做到什么地步？我永远不会是他的第一选择，而是备用方案。可能有过爱意，但爱意也只有这么多，多一点就没有了。
我忽然就决定再给渣夫最后一个机会。
让仅剩的那点希望一次性消耗掉，赌一把吧。
“你说我重要，那你愿意抛下所有，跟我远赴天涯吗？”
可能我说得太过笼统，渣夫一时没理解，脸上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什么？”
我：“就是要你放弃现在的地位和事业。”
渣夫以为我在说气话，有些无奈，“老婆，别闹。我不努力赚钱的话，我们吃什么？”
“我养你啊。”
且不说他已经赚到的钱都够两个人下半辈子锦衣玉食了，我也不是什么穷苦人家出身，我如果想搞事业多少也有点人脉，虽然不可能像他那么多。
但是养两个人是绝对没问题的。
渣夫佯装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却说，“赚钱太辛苦了，我怎么舍得你受累。”
所以他这是拒绝了。
我也懒得再和他多说废话。点点头，阖起了眼睛开始打瞌睡。我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把这个机会扔掉了，并踩了一脚。
又过了两天。
我拿着离婚协议去到他的办公室，将文件袋叩在了他桌子上，还往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