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轻抚少女的脸颊,替桂花酒续上了红晕,身后的少年郎紧紧怀住她的腰,静静地看着她,眼牟中尽是宠溺。
少女手肘拄在车窗上,托着微红的脸,带着醉意看着窗外。
少年带着笑意,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替她抚被风吹散的长发。
“谢焱!你看!”
白兮颜指向树上成双的鸟。
“真漂亮。”
“是啊,真的漂亮。”
兮颜看鸟,谢焱看的是看鸟的人。
………
“宁宁,这个,给你。”
白兮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罐子,轻轻放在她的手边。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醒紧闭双眼的白宁。
“多谢殿…景兄。”
“女孩子,留了伤口,我想你会觉得不好看的。”
空气安静下来,又是尴尬的场面。
白宁闭目养神,白兮景用看风景的余光往她那瞄:肤如凝脂,面如冠玉。
他突然想起魏晋诗歌中的那句: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
形容李夫人的那句“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也算是不为过。
白宁大了兮颜三岁,这两位闺中密友常常在一块,模样倒是有几分相似了,尤其是眉眼间:弯弯月眉,一对看谁都带着笑意的桃花眼。
………
………
………
“兮颜,来,我们下车咯。”
白兮颜唯一的支撑点就是谢焱抱着她的手,虽说吹风醒了半分,可她依旧靠在谢焱身上。
谢焱没办法,抱着她下了车。
“宁宁,你送兮颜回殿里吧。”
“景兄说的对,我进了后宫影响不太好。”
“谢焱就此别过了。”
“那我也往东宫去了。”
………
“颜颜,我们先伸左腿。”
白宁拽着兮颜胳膊,白兮颜明显感觉力气与往日不同。
“对了,兮颜真棒。”
“右脚。”
“………”
白兮颜朦胧中看见白宁手上的划痕,没问她缘故,可这细细长长,像是弦勒的。
………
………
………
“公主!公主怎醉成这样。”
“来,搭把手。”
两人合力将白兮颜扔上了床。
“宁宁,你也早些回吧。”
白兮颜努力保持口齿清晰。
“好,好好休息。”
白宁还是不放心,在门口顾了好几次才离开。
“小桃,来。”
“左边第四个柜子,里面的茶叶用水泡上。
对于白兮颜这种三杯倒的人,醒酒茶已经成为了日常用品。
-三盏茶后
“小桃,我今儿听了个故事,不过只听了一半,你帮我想想。”
“从前,两个绣娘比赛绣花,一个暂时叫她张绣娘,另一个姓刘。刘绣娘比赛赢了,她过些天去看张绣娘的时候发现,她手上多了些针磨出的茧子。”
“可是,宫中绣娘磨出茧子不是什么稀奇事啊?”
“倘若那几日内宫中没有绣娘的训练呢?”
“私下偷偷练的?”
“正是,为什么张绣娘要这样呢,听说磨了好多水泡,手差点都要烂掉了。”
“啊?这么严重啊!”
“可能是张绣娘嫉妒刘绣娘吧?”
“因何嫉妒?”
“因…人或事?”
“小桃也不清楚,单听这故事,小桃猜不出来。”
“到底为什么啊,公主?”
“这故事我只也听了个半。”
“什么嘛,公主好生喜欢吊人胃口。”
“好啦好啦。”
白兮颜拉着小桃的胳膊晃了晃。
她不明白:白宁为何对自己这般残忍?她因为谁?
不知不觉间,正午的似火骄阳已经垂垂老矣,夕阳透过窗,照在紧锁眉头的脸上,凭空增添了一丝愁意。
“公主,喝一下午的茶了!您早些休息吧,明日是武课。”
“又是武课!不是前两天刚上完吗?!”
白兮颜瘫在茶桌上,心想:
“明天无论无何都是得去了,随便观察一下宁宁。”
“我的宁宁好努力,可这么对待自己,我好心疼。”
………
………
………
青山绿水、燕飞鱼跃,此时白兮颜失去了观赏的雅致,一路上时不时地盯着白宁的手。
快好的伤口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