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恐怕不止一儿一女。
“听说了没,江夫人又有孩子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自云羡小公子夭折,云梦江氏十年没再出过孩子了。”
“可不是嘛....”
云梦江氏家主夫人再次有孕的消息传得很快,时下云梦大街小巷都在说这事,虽然大家都很敬重江宗主夫妇,但还是担忧又出个云梦小霸王,不过也有人说生个像辞安少爷一样的小公子也不错。
有人公然挂牌开赌这次生男生女,押什么的都有,江夫人本人边嗑瓜子便在楼上看热闹,江澄大手一挥押了生女一百两,跟着押注的人很多,然而几月后只有开赌局的聂辛夷盆满钵满。
江夫人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她闲不下来,挺着孕肚健步如飞,早上带着小弟子们采莲子逛集市,挥金如土从头买到尾,每个商贩的生意都有照顾到。
“谢谢婆婆~”
“夫人客气了,卖完这些正好可以回家。”
云梦江氏宗主夫妇虽然年轻却治理有方,弟子从未仗势欺人,百姓安居乐业。江夫人捧着码头卖花老婆送的最后一束鲜花,娇嫩的花骨朵还沾着朝露,身后跟着的年轻弟子非常自觉地上前去扶着老者回家。
其实云梦弟子都知道江夫人是个纸老虎,虽然时常发火但都事出有因,且赏罚分明,大多是盼着他们静思己过。
云梦弟子剑法冠绝百家,弟子练剑时剑柄拿偏了一星半点也会被眼尖的师娘纠正过来。金玉华有很多女弟子,每收一个都会悉心教导,千千万万的门生继承剑道锄奸扶弱,抱山散人教会她的东西都被传承了下去。
月份大了江澄不让她与弟子练剑,于是江澄在正厅前看弟子切磋剑法,金玉华就在一旁支了躺椅晒太阳,江澄拗不过,只能好吃好喝地供着自家夫人。
忽的想起什么,金玉华放下剥了一半的莲子“下月大梵山试炼,金凌准备得如何了?”
金玉华眯着眼,江澄默不作声朝边上挪了两步,替她挡了午后刺眼的阳光,道“什么下月,就这几天的事了,你这记性越来越差了。”
“让你说我!”
江夫人抓起一个莲蓬朝他们的宗主砸过去,江澄极其自然地接到莲蓬,拨开自顾自放在嘴里,又见夫人捂着肚子,忙半跪在地上去扶她“怎么了?肚子疼啊?!”
只见金玉华笑得皎洁,一把抓走江澄手里几颗剥好剃了芯的莲子“现在不疼了~”
“……”
弟子笑得拿不稳剑,被江澄瞪了一眼,只得齐刷刷地板起脸来。江夫人被打横抱起来还不忘回头看向院中调皮捣蛋的弟子,一手搂着江澄的脖颈,一手对着他们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一般这种时候,听话的立刻开始练剑,不听话的已经做好罚跪祠堂的准备了。
是夜,金玉华钻进江澄怀里,贴着雪白寝衣就能闻到满满的莲子清香。躺下后江澄都快睡着了,金玉华想着金凌初次夜猎的事情却越发精神
“五百张缚仙网布置下去了吗?”
“嗯”
“金凌第一次夜猎,不许骂他。”
“嗯”
她贴在江澄的耳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枕边人捂住嘴,江澄困的眼皮也抬不起来,直按住怀里乱动的人“睡吧。”
“睡不着”金玉华眨巴着眼睛,双手不老实地乱摸,江澄猛地睁开眼睛,抓住她的手,好整以暇道:
“看来夫人想做些有意思的”
“…又困了”
金玉华秒怂,卷着被子老老实实缩回去了。
第二日江澄早早起身带着弟子去大梵山了,孕妇总是贪睡些的,江夫人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迷迷糊糊地仍由侍女摆弄着焚香沐浴,梳洗毕,坐在铜镜前还是很困,捂着嘴直打哈欠。
“几时了?”
“夫人,已经未时了。”
“这样啊…”金玉华又打了个哈欠,眼角湿润着直有眼泪出来,险些花了妆面,簪花侍女又拿起手帕轻轻擦拭泪痕,却被她握着手腕,道“辣椒可以提神,多买些辣椒回来,我想吃剁椒鱼头。”
侍女轻声应下,出门买了一大箩筐辣椒,还嘀咕着“夫人不是吃不了辣么?”
“酸儿辣女懂不懂,快去押女儿一注!”又有弟子吆喝着要出去押注,留下欲言又止的小姑娘道
“可...”可夫人前些日子爱喝酸梅汤的时候你们才押了生男孩子十两银子......
聂辛夷拍拍她的肩膀道:“没事,师父给的月钱多~”
她抽空过去看了一眼,赌局下注的钱已经超过五百两银子了,啧,这一个个怨种师兄弟,压什么都不妨碍庄家赚钱嘛~
这边下注看热闹看的火热,江夫人却不安心待产。
莲花坞家主居住的院子不怎么需要侍从,所以里面究竟有没有人只有每日晨省的弟子知道,江澄去大梵山夜猎那几天江夫人身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