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谁都希望魏婴还活着。
传闻愈演愈烈,事件的主角却是真的死了。
道家有句话叫做魂归故里,人一生的羁绊很能牵动逝者的生灵。
短短的十六年,云梦占了大半光阴,魏婴的魂魄一定会回到此处。
之前欺师灭祖将师父打趴下后,我就被逐出师门了,但她给我的东西还是照用不误。
我攥着手里闪闪发光的镇魂珠,最初他的一魄精魂就在其中,是我与他之间歃血为誓的羁绊,而云梦有他另外的几缕残魂。
魏婴命属火,连着魂魄都闪着火光,炽热的光芒被困其中。
他从不夜天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任凭江澄在地下翻了底朝天,都没能寻得尸骨。除了寻一人夺舍寄生别无他法,不过魏婴这死气沉沉的样子夺舍是不可能了,他才不想醒来。
出乎意料的是三魂七魄还少了两魄。
我行动不便,又让温情带着镇魂珠去了一趟夷陵。结果她回来之后还少一魄……
“怎么回事?我明明找全了是三魂七魄都在的……!?我知道了…”
“含光君。”
这三个字几乎是异口同声,温情诧异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碰见含光君了?我家阿苑也被他抱走了…”
“……直觉”
温情抓着我的手,她的眼里闪着八卦的光,我看见了。于是她在边上端茶倒水听我讲那些前几年听学时候错过的猛料。
“不是吧?两个…男人……”
“目光不要那么短浅,两个女的也不是不可以~”为了吓唬她,我一下搂住她的腰,还没来得及调戏两句,有东西坠地碎裂的声音传入耳中,我跟温情齐刷刷往门边看,三人面面相觑。
我愣住不知道怎么办,温情则飞快拉开我的手,嗖的一下就溜出去了,留下我跟江澄大眼瞪小眼。
他走进来时候传来急促的银铃碰撞声,不是,江澄走路素来很稳,从来不会碰响那串银铃的,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
“阿澄,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见那样……唔!”
他不听我狡辩,俯身吻得我喘不过气来。
怀有身孕七个月还免不了挨一顿罚,我扯着幕帘叫苦,但那滋味真的不一样,五感无限放大,有点上瘾。后来江澄理智回归,我怎么缠着他都不愿意再来一回,连我当着他的面调戏温情也不管用了。
缠了江澄三月有余,我在某天夜里生了个胖乎乎的小丫头。
我们的女儿出生就是粉雕玉砌的小团子,根本没有长开这种说法,害得江澄白担心一场,江澄说我骗他。
她的乳名叫团子,名字定了碧晗二字。江碧晗,这么美的意境,一听就是温柔水乡养出来的小家碧玉。
这名字是魏婴取的,当时江澄跟他拼酒,醉倒在酒桌上睡得昏昏沉沉的。我很明目张胆地要取个名字,江澄没什么反应,他那天应该,没听见吧……
凭魏婴现在碎了一地的名声,夷陵老祖这样的恶鬼怕是阎王也不敢收,我思来想去,将那镇魂珠变小了嵌在红绳内制成了护身符,复活与否另说,先避避风头才最要紧。
小孩子养魂绝佳,我将那护身符戴在了她手上。不是我狠心,没我女儿解燃眉之急只怕是有镇魂珠也保不住魏婴。
我的孩子是风氏血脉,半神之身,区区养魂根本威胁不到她的性命。魏婴身死,天地之灵带着他的魂魄一同被收在这颗珠子中。
我果真是抱山散人最不喜欢的弟子,她还是我师父的时候就从未眷恋过我,一开始她就是要将此物赠与魏婴,她所说的徒孙才不是我的孩子。
抱山散人思虑周全,心思怕是我这辈子都猜不透的,想了这么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将我拿捏得死死的。
月子里过得惬意,江澄整日抱着孩子喜欢得紧,将之前说过要收拾团子的话统统抛诸脑后,恨不得去到哪都带着她,事事亲力亲为,什么都不用我管。
碧晗满月时我们守孝期未满,莲花坞不曾大办宴席,前来恭贺的人还是踏破门槛。
单论送礼,我只佩服聂怀桑,提溜着鸟笼就进来了,里面是只鲑色葵花凤头大鹦鹉,是让人眼前一亮的那种漂亮,又养的很好,每一根毛发都油光水滑。
“江宗主,江夫人,恭喜恭喜啊~”他笑着朝我们行礼。
“恭喜恭喜~”那鸟也跟着道喜。
“哇,它会会说话!”我惊奇地凑过去看,那只漂亮的大鹦鹉朝我边吹口哨边抛了个媚眼“美女,天生的美女!”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偷偷看了一眼江澄,他错愕地看向我。屋内之人皆面露喜色,好奇地盯着那只大鹦鹉。
“送给小侄女的,厉害吧!”他得意洋洋地将那笼子递给我。
“还真是有心了,但是关在笼子里怪可怜的,放了会跑吗?”我盯着那只胖鹦鹉,它好像听得懂,激动的扑腾着随时准备要飞出来